这就是灯下黑了。

船在茫茫的芦苇丛中穿行着,在芦苇丛深处,一个竹排小屋耸峙在水上。

两人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说着些江湖妙闻,边喝边聊热火朝天。

徐广畅快道:“烧刀子酒真是够劲啊!某真是好久没有喝的这么痛快了!”

徐姓男人大笑道:“好,那明天徐某就陪魏兄喝个痛快!”

魏无忌看到徐广醉醺醺的模样,不由微微一笑,甘旨好菜吃了,美酒也喝了,该干闲事了!

魏无忌伸手探向了食盒的底部,那边藏有一柄匕首,他晓得徐广现在就如惊弓之鸟,对谁都有防备,以是特地没有带长刀上来。

看来魏无忌明天就是来找他喝酒的,就在徐广如许想的时候,他的眼角俄然感觉寒光一闪。

徐广叹道:“也只能如此了!”

电光火石之间,他就明白了,这是灭口!

“有些日子没见到徐兄了,摆布闲着无事,来找徐兄痛饮一番,魏兄该不会嫌某聒噪吧?”魏无忌笑道。

徐姓男人放下酒杯,迫不及待的问道:“魏兄,现在内里的景象如何样了?”

这一坛烧刀子酒很快就到底了,河风吹佛,烈酒的后劲上来,两人酒意翻涌。

“那一万两黄金还真是诱人啊,连魏兄都忍不住心动,莫非魏兄就不怕家主派人追杀吗?得了这一万两黄金,魏兄感觉另有命享吗?”徐广仇恨道。

得逞以后的魏无忌毫不踌躇的暴退,敞亮的剑光从徐广刚才的位置闪过。

两人在竹屋前的竹排上席地而坐,将食盒翻开来,烧鸡、酱鸭、羊腿、熟牛肉

魏无忌冷冷道:“徐兄如何能够无用?起码徐兄的脑袋还可堪一用,以是家主想借徐兄的脑袋一用!”

魏无忌大笑道:“要说这苏程实在恼人,唯有这烧刀子让人恨不起来,好酒当然要跟英豪共饮,现在这余杭也就只要徐兄配和我共饮这坛烧刀子!”

魏无忌欣喜道:“徐兄不必烦恼,这个处所人迹罕至,偏又是在余杭边上,不管是苏程还是那些江湖人都猜不到徐兄就躲在这里,等风头过了,徐兄就又能自在了!”

而他如果带上其别人来,警戒的徐广必然会起疑。

魏无忌嘴角微翘,受此重创的徐广死定了!

“孤悬在这芦苇荡里,好久没有吃过这么丰厚的饭菜了!”男人感慨道。

若不是看到魏无忌放下长刀,赤手空拳上来,他也不会放心痛饮。

魏无忌一样一样摆出来,竟是将两人之间的方桌上摆的满满铛铛,可谓丰厚。

“天下美酒无出烧刀子啊!”魏无忌赞叹道。

对于徐广的技艺他还是很顾忌的,真要存亡相搏,他也没有信心能稳赢。

竹屋中走出了一个四十许丰神俊朗的男人,左手握着长剑,站在芦苇丛中的竹排上,还真有几分出尘之感。

但是崔植他们带返来的关于炮船的动静,却实在把他们震惊了。

桌子带着匕首滑落到了竹排上,徐广肚子上那可骇的伤口上血流如注。

不好!

魏无忌退后了四五步凝神而立。

船荡到了竹排小屋旁停了下来,船夫左手提着食盒,右手提着一酒坛,轻巧的越上了水上的竹屋。

而他,早有筹办,提早喝了醒酒汤。

徐广心下一惊,蓦地将面前的桌子一掀,同时暴退,抽剑!

翻涌的酒意毕竟让徐广的行动慢了两分,而这两分足以让他中招。

这么浓烈的酒香?徐姓男人两眼一亮,欣喜道:“竟然是烧刀子!魏兄可真舍得!”

对于一万两黄金的能力,徐广心中稀有,以是他现在对谁都心胸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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