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君儿啊,还楞甚么神啊,吉时就快到了,从速让喜娘服侍着梳头了!”梅芳婷亲热的拉起沈乐君的手,扮演着一副慈母的模样。
话音刚落,正堂的门就从内里关了起来,紧接着是落锁的声音。
心跳渐渐的平复了,她嘴角勾画出一抹浅浅的笑,步子安稳的被前面的人牵着出了房间。
“君儿啊,我晓得这些年你在这个家不轻易,都怪爹爹不能护你全面啊,这是爹给你筹办的一点嫁奁,你收下吧!”
安永辰温润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引发中间喜婆们的一顿调侃。
沈伯山见了女儿又是一番感慨,很有一番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喜,趁着夫人不在,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塞进女儿的手里。
沈乐君有些恍忽的伸手抚摩着比婴儿肌肤还要柔滑的丝绸,这些上好的东西都是昨晚安府派人送来的,一起送来的另有五支金钗,两支金镶玉的步摇,外加两对玉镯。
喜婆不愧是专门干这行的,也对得起梅芳婷出的银子,半个时候后,铜镜里映出的新娘花容月貌,闭月羞花,半含粉唇的一笑,的确是倾国倾城,我见犹怜!
沈伯山还要再说甚么,但声音却被门外震天的锣鼓声淹没了。
鞭炮声刚一响,沈伯山就被下人叫去了正堂,一个喜婆进了沈乐君的内室,将盖头给她盖好。
“吉时快到了,跟我走吧!”
耳边锣鼓声铺天盖地的响着,但沈乐君还是耳背的将这句话听了出来,倒是如何深思如何有些奇特!
沈伯山恐怕本身的耳朵不好使,听错了安永辰刚才说过的话。
“有门槛,谨慎!”
安永辰谦逊有加的又鞠了个躬,才发展着出了正堂的门。
他颤抖着嘴角,小声的问道,“你,你刚说甚么?”
本来,本来,是给阿谁病秧子结婚,这是赤luo裸的冲喜啊!
他之前也传闻了,安府大子安永泰病重,命在朝夕的传言,他本来还觉得因为安家大子身子不好,以是安家才焦急给弟弟结婚传宗接代。
沈乐君手里攥着红绸,红绸的另一端就是她的夫君,在今后的人生里和她一起相依相偎的人。
沈乐君点了点头,眼中垂垂潮湿。
鞭炮声渐熄,安永辰一身大红的喜服抬腿下了满身乌黑的骏马,将马的缰绳递给一旁的小厮,一撩袍角,大步走进了沈家的门。
沈伯山的笑容还是挂在嘴边,脑袋却嗡的一下,刹时一片空缺。
接着一只苗条白希的手将一段红绸递到了沈乐君的手里。
沈伯山的眼中尽是不舍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