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斋醮潜规则[第1页/共3页]

巳时三刻已至,蒋高功立于内坛香案之下,身后五名道童分站两行,各个都换上了僧衣。僧衣是专门从山上带下来的,宽袍大袖,双臂伸展之时,垂下来几可触地。蒋高功的僧衣为绛色,刺绣金色云纹,赵然他们这些念佛道童们则是灰白僧衣,各自内衬海清(简朴的青色道衣)。

天未亮时,蒋高功便带领五名持续三月月考一等的念佛道童,顶着初雪的寒气下了无极山。

现在可好,四象步改成了阴阳八卦步――是为了多凑点人上去演出吗?凑人就凑人吧,可你起码也得凑齐了八小我好不好?六个算甚么意义?六小我该当走**步才对嘛……

天罡三十6、地煞七十二,合起来就是一百零八盏灯,赵然光是想上一想,脑筋中都感受发晕,这下子终究揣摩过味儿来了,低声问方致和:“董主簿给的簿仪是多少?张大富呢?”

赵然再次沉默,这还真是便利、轻易、高产啊!

十一月二十九日,甲辰日,冲狗、煞南,宜祭奠、开光、出行、入宅、移徙。

回笼觉最是苦涩,赵然正舒舒畅服熟睡之时,冷不防鼻子痒痒,忍不住就是一个喷嚏。却本来坐在他身边的诸蒙也挡不住困意,歪着脑袋枕在了他肩上睡觉,发梢刺进了赵然的鼻孔以内。

除了衣服外,蒋高功还要专门配以圆头方底的云鞋,头戴矗立的黄冠,一眼望去,端的是一副卖相极好的皮郛。

倒是身边的另一名师兄方致和凑过甚来,小声提点一句:“不如此,显不出我们的正视和工夫来。”

上完高香,蒋高功开端诵念青词,先前赵然便听方致和提及,这青词是马致礼昨夜所作,专门写在一张金黄色的符纸之上,符纸是华云馆专门下发的,无极院每年只要二十四张,非常贵重。至于其他镇住二十八宿的符纸,均是无极院便宜。

赵然向马致礼扣问启事,却吃了马致礼一声“休得聒噪,放心守坛”。马致礼复兴快意决,暗诵“道祖恕罪则个”不提,赵然却有些怒了,当然大要上是显不出怒意来的――穿越前从科员一起爬至正处级办公室主任,能在次序中规端方矩了十多年,没有点涵养和城府哪行?

这下子,赵然已经完整无语了。遵循安土镇宅禳镇仪的科仪规定,步罡踏斗时当走四象步,以镇四方之位,连同蒋高功在内,一共需四人停止,四人各自手持法器也仅为灵牌、拂尘、铜铃和铜镜,并无木鼓和净瓶。

赵然很无辜的摊了摊手:“诸师弟,我这可不是用心的,你本身凑过来的。”

方致和偷笑:“董主簿给一百两,张大富是五百两!”

“赐福镇宅圣君”就是官方所说的钟馗钟天师,实在钟天师的首要停业是捉鬼,以是鬼怪惧之,是以他在不知不觉中就兼职干起了副业――帮人镇宅,以辟幽灵。这份副业干得风生水起,垂垂超越了主业,但有百姓燕徙、起宅,都要恭请钟天师灵位,贴在大门口辟邪。

“你……”诸蒙无语,忿忿然向中间挪了挪,以示和赵然分别间隔。

诸蒙被赵然的喷嚏震醒,耳鸣了半天,等他反应过来时,只觉脖颈间湿漉漉一片,也分不清是赵然的鼻涕还是哈喇子,恶心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忙不迭以袍袖不断擦拭,同时向着赵然瞋目而视。

马致礼开端分发法器,人手一件。他拿了个铜铃,给方致和一面木鼓,另一个师弟掌拂尘,诸蒙得了个铜镜,赵然接过的则是一方净瓶。马致礼又叮咛世人,届时随蒋高功走阴阳八卦步。

马车倏但是止,却已经到了起点。马致礼仿佛众道童之首――也确切是经堂弟子之首,叮咛大伙儿下车,又将车后载着的一口大木箱搬了下来,那边面装着开坛所用的各色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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