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合观内,祖庙宗祠。
“六合观第二十八代弟子兼掌教玄微叩首,仰惟各位先人助弟子一臂之力!”玄微深深地叩拜道。
一缕缕青烟接踵化作六合观的历代前辈,未几时偌大的宗庙内已是挤满了人影。
作为六合观三坛中代表“人”的那部分,宗坛远不如天坛的崇圣,亦不及地坛的厚德,然其背后所包含的,恰是六合观一脉相承的典礼感与归属感。
哺育之恩大于天,玉真道人将玄微扶养成人,更手把手教诲了他读书习字、修行参道、奇门杂术,两人虽为师徒,可感情上能够说比父子更加深厚。
玄微抿着嘴唇,不住地摇了点头,太多的话语都堵在喉咙间没法倾诉出来。
“天道慈悯,法自但是衍好生之德。尝忆祖功祖德,庇荫后代,佑我中原免受邪魔伤害。今值国泰民安之乱世,邪魔欲兴卷土之势,未免人间大难,弟子玄微特开启法坛神威,誓卫我神州大地,望人道永昌、大道兴行!”玄微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伏以隆平之世,道业昌隆於本日。祭循古制,深恩未忘於幽攘……”玄微手持暗香,跪于列祖高真座前,口中沉声念叨。
细想下实在也能够了解,所谓“天之道,损不足而补不敷”,世上又何来完美无缺的东西。夺六合造化的妖孽天赋,当然让人平步青云,但与此同时他们面对的门槛亦将是凡人的数倍、数十倍之高。
“乖徒儿,你另有必必要做的事情吧!仅管罢休去做,其他的事情有为师另有祖宗们扛着!”玉真道人伸回击臂,气势蓦地一变道。
就仿佛树叶上面的头绪,每一个分叉都是一次新旧的瓜代,传承亦在此过程中经历改进、改革乃至争斗所带来的阵痛,而终究保存下来的将抖擞出新的朝气,并等候下一轮的接棒。
云碧大抵就是传说中那种“生而知之,不学而能”的天赋,七月筑基,三岁结丹,六岁成绩元婴,不及二八便只差一步便可渡劫!
青烟环绕,袅袅升腾,烘托得庙堂内好似一处烟云覆盖的瑶池。
仙道求索,岂是那般轻易,行百步者尚且半九十,更遑论登天?
“善!”一道衰老的人声突然回荡于宗庙内,却见此中一缕青烟凝集成一名仙风道骨的老道虚影,徐行走向玄微。
话音落下,宗庙内似有一阵清风吹动,供奉的香烛皆是微微闲逛起来。
或是遭到了玉真道人的传染,玄微周身的气势亦是焕然一新,他的表情在悄悄间再度圆融了几分。
任何一个道观、寺庙,它们都能够开设祭奠六合的法坛,唯独宗坛不可!
……
“好孩子,你这些年幸苦了!都怪为师无能,这才将把担子都抗在了你的肩膀上!”玉真道人一脸慈爱地看着玄微说道。
玄微眼眶微微泛红,也不知该说些甚么,唯有朝着玉真道人重重地磕了个头。
“后辈有难,作为祖宗的岂能袖手旁观?”这回呈现的是一名边幅清秀的女冠。
可惜的是,云碧在修行一途上顺风顺水,却迟迟未能迈出最后的一步,愣是被卡死在了渡劫的瓶颈难以冲破。
玄微换上了一套非常持重的僧衣,有条不紊地停止着开坛的科仪。
倒不如说,这才是玉真道人本来的风采吧!
“玄微徒儿,不成想我师徒二人竟另有相见的一日!”最后一缕青烟会聚在玉真道人的灵位之前,现出了那道玄微非常熟谙的身影。
他尝试着伸手抚摩玄微的脑袋,但是毕竟是青烟所凝成的虚体,底子没法触碰到一起。
当初看到这段记录的时候,玄微差点没把眸子子瞪出来,这般扯淡的妖孽天赋就连小白文都不敢等闲歪歪好吧?毕竟小说需求合适根基逻辑,而实际偶然候可不管你合不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