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儿臣本身的主张，”朱常洵握着江抒手指的力道微微加大了几分，面色凝重地昂首看向他，“十年前一起‘妖书案’，闹得沸沸扬扬、民气惶惑，朝臣阁老相互进犯，六部九卿畏首瞻望，郑家更是大受打击。现在又出了这‘谩骂案’，锋芒还是直指儿臣、母妃与郑家。实在说白了，这都是国本不稳形成的，只要儿臣走了，不再掺杂这储位之争，不再威胁到皇兄的太子之位，这类事情才气根绝。届时大臣们也能够静下心来帮手父皇与皇兄，这君臣一心了，也能更好地抵抗外忧内患。”
“奴婢辞职。”陈矩当即识意地朝着几人颔了点头，屈身后退几步，回身向外走去。
“……你说甚么？！”闻听此言，朱翊钧也是极其地动惊。
“臣媳见过父皇。”为了不失礼节，江抒也忙冲着他抬手一礼。
“儿臣的洛阳藩邸已经完工，儿臣特来请旨前去洛阳就封。”朱常洵微微低头，将本身的意义又反复了一遍。
“儿臣有事要向父皇禀告，此事王妃在场比较好，便带她一起来了。”朱常洵偏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江抒，淡淡敛敛神采道。
朱翊钧搁动手中尚未决定往哪儿落的白棋子，缓缓站起家，摆摆手表示他们起来，看向面前本身最为看好的儿子道：“这大雨方停，路上不好走吧，如何这个时候过来了，还带着王妃？”
“这……”朱常洵略一沉吟，侧头看向一旁的陈矩，“可否请陈公公先躲避一下？”
“莫非……那‘妖书案’是父皇所为？”恍然惊觉到甚么，朱常洵猛地站起家。
“朕二十几年不上朝，费经心机地跟大臣们周旋抗争，就为了替你争夺一个机遇，你现在却来跟朕说，你要走？！”朱翊钧的面色顿时大变，目光凉凉地划过他身边的江抒，“你奉告朕，这是谁的主张？”
“你说得倒是轻巧，”朱翊钧眉头不由得一拧，抬手指向殿门外数丈远处巍峨壮观的乾清门，“这大明江山的重担，常洛他能扛得起来嘛！”
“那……那‘妖书案’……它不是别有用心的人做文章做出来的，”朱翊钧忍不住地开口回嘴，“它……它实在是……”
“……”没推测他会说出这番话来，跪于他身侧的江抒心头不由一震，旋即骇怪地转头看向他。
待到他走远，朱常洵再次抬手牵起江抒，拉着她扑通一声，一同在朱翊钧的面前跪了下来：“儿臣的洛阳藩邸已经完工，儿臣特地携王妃前来请旨，去洛阳就封――”
“‘有嫡立嫡，无嫡立长’，这是大明的祖制，不管如何，他才是名正言顺的那一个，”朱常洵轻叹一声道，“储位一日不安定，大臣们就一日不得放心，如此还易让别有用心的人有机可乘，如有人再操纵此事做文章，弄出甚么‘妖书案’、‘谩骂案’来，对大明江山来讲，只会有害有利。”
“儿臣见过父皇。”待他闻言转过甚，朱常洵牵着江抒走出来，态度恭敬地朝着他抬了抬手。
“何事，这么要紧？”朱翊钧眸光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