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本身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奏折,江抒一时猎奇,顺手将它翻开。

折子前面的留白处另有天子的朱笔唆使――“至意各省灾伤黎庶,困苦流浪宜恤”。

“爹的诗集在那边,这画上的题词不过是在作画的时候感觉合适顺手拈来用的。”不等江抒开口说话,叶池挽抬手指向位于书房内里的书案。

但她细心想了想,又实在想不起来到底是在那边见过,乃至就连是宿世见过的还是此生见过的都不能肯定,无法只好临时将心中的疑问压下。

忍不住撇撇嘴,不满地腹诽:说我没文明,那你晓得甚么是光合感化甚么是呼吸感化吗?晓得碳在氧气中燃烧产生甚么吗?晓得何为杠杆道理吗?

想本身一其中医药大学的高材生,竟然会被人说成是没文明,这的确就是欺侮。

内容是关于水患的。

而那笔迹,提按安闲,骨丰肉润,一看便知是上等的书法。

江抒在心中朗读了一遍,指着那题字向身边的叶池挽问道:“这就是爹写得诗吧?”

直白一点说就是,奉告各省官员,对于受灾的百姓要体恤。

“甚么呀――!”叶池挽秀致的眉头顿时一蹙,转过甚鄙夷地看她一眼,“这是人家宋朝大词人晏几道的《生查子》,连我都晓得。没文明,真可骇!”

“好了,不管它了,快过来看看爹的诗吧。”叶池挽偏头一笑,拉着她的手臂走到那书案前。

“哦。”江抒有些绝望地点点头。

“那你晓得画上的人是谁吗?”江抒敛敛神采,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了一眼,目光再次移向面前的那幅美人游春图。

图的右上端题着几行字,标准的五言,很像一首诗:尘凡陌上游,碧柳堤边住。才趁彩云来,又逐飞花去。深深美酒家,曲曲暗香路。风月有情时,老是相思处。

位于书案最显眼位置的,是一本约莫六寸长四寸宽的深蓝色封底的小册子。

只见内里长长的一篇文章,洋洋洒洒的写了好几折,名为《条陈时政疏》。

江抒信手将其拿起来,翻到正面,但见正中位置所贴的白条上写着几个字――内阁首辅叶向高奏疏。

这是一本奏折。

看模样,她这名义上的父亲叶向高,应当是个好官。

此中几列笔墨还被朱笔圈了起来,“南直隶及江浙湖广各省为大水淹没至今未退,数百万生灵转徙流浪,未有还定之日,此亦二百余年仅见之灾也”,“诸凡不急之务,悉皆停免,以固结民气,使有乐生之望”。

“……”江抒无语了。

“谁晓得呢!或许谁都不是。”叶池挽扯扯唇角道,“爹的美人丹青过很多,我还从没见过他画过真人呢!”

落款日期为万历三十六年仲春初九日,也就是叶向高奉旨去湖南赈灾的前几天。

望着这满目标斑斓笔墨,一字一句都在为民着想,江抒唇角不由微微勾了起来。

意义就是说,江南各地水患严峻,百姓流浪失所,这是二百多年来从未见过的大灾,那些不首要的事件,都应当停下来,把精力用在抗洪救灾上,来稳定民气,使百姓有保存下去的但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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