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抒不知贰心中所想，点点头道：“当然。我都承诺太后要将自鸣钟送给她了，总不能言而无信吧。更何况，我如何能够为了一个物件去获咎高高在上的太后。”
当时他也没有多想，感觉能够是那丫头只见过一次，又时隔太久，记得不是太清楚，又或者是江抒在利用的过程中弄掉了此中的一部分。
但嘴上说的倒是另一番话：“如何会，王爷是看我没有暴露欢畅的模样吗？我是见王爷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太受宠若惊了，都健忘欢畅了。”
至于哪一件才是他送的，一件一模一样，一件传闻有些差别，他的心中已然有了数。
前些日子他曾听他那堂妹朱轩娆提起过，说是江抒送到太后那边去的自鸣钟与她在他府上见到过的有些不太一样。
那声音熟谙的很，一听便知是甚么，朱常洵微微一怔，敏捷转头望去，公然看到一旁的妆台上一只下摆不断摆来摆去的自鸣钟。
“那是天然，”朱常洵一脸当真地凝睇着她，“大丈夫一诺令媛，本王既然已经承诺了要再送一样东西给你，天然不能食言。只因那自鸣钟是个奇怪的物件，本王一时候也很难找到能够与之相较的，总不能送些金饰之类的俗物，以是才迟了些。”
“……”江抒闻言面色不由一变，心道你干吗不送俗物呀，哪一样不比这破镜子好！
“这东西不是送去太后那边了吗？如何还在你这儿？”他的眼中顿时划过一丝迷惑。
然后，将那递向他的花梨木盒又收了返来。
既然她不肯说出事情的本相，他也没有戳穿的需求。
只是，江抒将叶向高给她的那只送去给太后，把他送来的留下，这申明甚么？
只不过，说出口的倒是：“无妨的，王爷故意了。”
“是吗？”朱常洵唇角一扬，乌黑的眼眸微微眯起。
“这不是那一只，”江抒忙走畴昔挡在他的身前，“王爷也晓得，我爹与阿谁洋人利玛窦有些友情，这是他送给我爹的，我爹又给了我。王爷带过来的那一只，早就送到宫里太后那儿了。”
顿了顿，俄然想到她两次看到本身所送的东西后都是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眸光微微一动：“你仿佛不太喜好本王送的自鸣钟和西洋玻璃镜？”
那是因为在我们那边，比这好很多的到处都是，谁会奇怪这一只破钟和一面破镜子！
内里花了重金的镜面固然不是甚么好东西，但边框上的几颗祖母绿但是代价令媛的。
既然这东西是补送的，收下也是理所该当，归正不消承情，不要白不要。
“这倒也是。”朱常洵淡淡一笑，表示认同。
“这事你还记得？”江抒有些不测。时隔这么久，他若不提，她铁定是想不起来了。
“本王何时说过让你无功受禄了，”朱常洵稍稍敛敛神采道，“这可不是无端送的，前些日子太后的赏花宴上，你提出把自鸣钟送给太后时，本王但是亲口承诺了，再送一样东西给你。”
江抒忍不住腹诽。
现在看来，本来这东西是有两件的。
朱常洵见她不再回绝，方才缓下神情，正待再说甚么，四周俄然传来一道婉转的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