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杀了岐王世子,叫那些大臣晓得收敛!”木兰目露凶光。
“岐王世子说,当初娶了您,又纳了陆家大蜜斯,是因为……因为您有病,不会生……”木兰说完,眼圈都红了,眼看要哭出来。
木兰眼神躲闪,“婢子也不晓得啊?”
皇后孕吐,这可不是小事儿。
“我们主仆相处多久了?你说实话大话,我听不出来吗?说吧,大臣们为甚么和圣上僵起来?”陆锦棠叹了口气,“圣上才即位多久?这么快就和大臣们对峙对抗,可不是件功德。”
陆锦棠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太后娘娘也正等着他耗不下去了,不粉碎母子干系的,让他的后宫充盈起来。
可太医赶往凤栖宫的动静,同时打击了这两个处所。
秦云璋和太后娘娘是同一时候晓得的,“皇后有喜了?!”
陆锦棠略显错愕,如何又跟他搭上干系了?
“岐王世子!”木兰磨牙说道。
娘娘对圣上那一往情深,旁人不知,她日日守在身边莫非还能不知吗?
“诶……娘娘,圣上说,您不必去理睬,放心等着就是。对了,娘娘的医书,不是还没写完么?现在恰好偶然候……”木兰赶快相拦。
“皇后娘娘如果能生,圣上独宠也是分歧端方……更何况,她底子就不能……”
“她早不有身,晚不有身,恰好赶在大臣们跪谏的时候有身?怀的那么巧?”太后调侃道。
“他胡说八道,婢子这就杀了他!”木兰回身要走。
有太后娘娘不竭拱火,大臣们再次跪在御书房外,长跪不起,乃至不回家用饭,不洗漱上朝,就跪在御书房外头,让圣上选妃,以留后嗣。
陆锦棠摇了点头,“不消拉拢任何人,若果然是喜脉呢?”
“娘娘当然没有病!只是缘分未到!”木兰恨声道。
木兰不知该如何问了,皇后娘娘真有身了?那不成能啊……她每天服侍娘娘的,她向来都不晓得呀?
“是我太贪婪呀……”陆锦棠轻笑了一声,“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可我却一心想要独占他,如此贪婪,怎能不受世事磋磨呢?”
“婢子……”木兰咬牙切齿,她忽而垂手握在本身腰间剑柄上,“婢子去杀了他!”
“呸!她定是装的!太病院里,不是有哀家的娘家亲戚么?那太医被请去凤栖宫了没有?”太后娘娘眯眼说道,“她想瞒天过海,还没那么轻易!”
木兰仓促而去,宝春忐忑的守在殿外。
陆锦棠哦了一声,“那我去瞧瞧。”
秦云璋扔下一众大臣,马不断蹄的往凤栖宫去。
木兰咬着下唇,瓮声说,“婢子跟着皇后娘娘这么久,亲眼看着娘娘一起走来,有多么的不轻易……如何到现在,都不得安生?”
但是对上娘娘的眼睛,她却感觉不管如何,都开不了这个口。
这般雷厉流行的手腕之下,劝戒他选妃的声音,总算被压下去了一些。
但这就如火星未灭,随时有一阵风,就能复燃起来。
彼时,秦云璋正在御书房里和大臣们干耗。
为圣上选妃,这几个字就在木兰嘴边,她看着陆锦棠的脸,倒是说不出来。
木兰闻言一惊,愣怔的看着陆锦棠,“娘娘,此时若真有喜脉……那天然是统统的谎言都不攻自破了,但是……”
就算说她无私,说她霸道……那也是她该得的吧?
木兰咬了咬下唇。
不过这边这么大动静,陆锦棠那儿终因而瞒不住了。
两个丫环见她拿出了一套极细的金针,她挽起本身的袖子,把那金针捻入本身的皮肉穴道。
太后娘娘到的迟,她来的时候,秦云璋已经亲身抱着陆锦棠,安设在里头的凤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