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韩大哥竟然直接从李掌柜那边买了马返来。”

面对两个宠娃入骨的长辈,韩彦除了无法笑叹,又能多说甚么。

“好好好!”柳掌柜一叠声地应笑应道,“韩先生固然放心,这句话我必然帮您带到!”

柳掌柜立即笑着解释道:“谭老先生的家中有一处园子,因遍植珍珠梅而取名为珍珠梅苑。

未及拨动算盘,倒是先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帖子来,双手递给韩彦,笑道:“这是谭老先生嘱托小店转交给韩先生的帖子。

小望之还换了一身湖蓝色的小褂,崭新崭新的,上头压折的衣痕还很较着。

小望之便抱着两只小拳头,笑嘻嘻地冲张李氏晃了晃,咧嘴笑道:“奶奶,谢,谢!”

见韩彦不为所动,柳掌柜持续游说道:“你好好地想一想,难不成你就甘心在獾子寨做一辈子的教书先生?”

谭老先生拼搏半生,才考了个秀才的功名,这此中的招考经历不成谓不丰富。

说罢,舒予看了一眼身畔如闲庭信步普通轻松地在山林间踱步黑马,又笑赞道:“不过,面前这匹马倒也不错。”

“先就记下这些吧。”韩彦笑道,“等转头想起来,再来费事柳掌柜。”

他不为所动是因为他早就考取了进士,天然就对这、府、院三试的招考经历无甚兴趣了,没想到柳掌柜竟然会曲解他是偶然科举宦途。

路上,舒予将先前遇见白起的事情和韩彦说了,末端又笑道:“白起还说,王记马行比来新进了一批上好的瓦剌马,韩大哥如果去买马,他必然会给你留一匹最威猛的神骏呢!

“就是就是!”张猎户也笑呵呵地说道,“再说了,小望之模样长得俊儿,如果成日里穿得破褴褛烂的,岂不是白瞎了这张脸?!”

柳掌柜亲身将韩彦送出了笔墨斋,目送他牵马到了斜对街的张家布庄,这才回身出来。

韩彦闻言一时怔愣,等明白过来柳掌柜话里的意义后,不由哑然发笑。

琐事办完,一行人便出发回家。

……

“这么贵!”

那厢韩彦刚到张家布庄门口,还将来得及拴马出来,张李氏等人就抱着几块质地绵密、花色新奇细棉布,说谈笑笑地出来了。

寨子里的孩子们交的束脩,可远没有到这个数。

“去吧,去吧!”柳掌柜见韩彦脸上并不见多少热切,立即热情地劝说道,“固然插手雅集的人才学整齐不齐的,但是‘三人行,必有我师’嘛,总会赶上能够请教的工具的。

头高胸阔,四肢微弱有力,毛色黑亮,可比她家那两匹马好了太多了!

两人又就珍珠梅雅集的事情闲话几句,柳掌柜便把账目都算清楚了,又特地给抹去了零头。

舒予笑了笑,不再管韩彦和白起这些“哥俩好”的琐事,猎奇问道:“韩大哥,这匹马代价多少?”

本来是要派人去獾子寨给韩先生送去的,可巧您本日就来了,可见是缘分!”

感激他的热情帮手,抱愧本身让他的一片美意落了空。

“不敢不敢。”柳掌柜连连拱手笑道,回身到柜台后去结算。

要不是他这辈子做了商户,偶然也无能科举,他说甚么都要挤破脑袋进雅集,跟林举人好好地学习请教呢!

提早结个善缘,既是他的一片情意,也算是为将来下注。

“别的不说,就谭老先生那半生堆集的丰富的县、府、院三试的招考经历,就非常可贵宝贵呢!”

“小望之可真乖!”张李氏欢乐极了,哈腰将小望之抱了起来,又对韩彦责怪道,“甚么谢不谢的,一家人,多外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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