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祖闻言不由点点头。
王耀祖一边咳，一边拿帕子捂住嘴，连连摆手，表示白起不必担忧。
他每次写信都是寄到余记茶馆请余掌柜代为转交的，这一点王记马行的商队头领必定早就和王耀祖回禀过了，以是眼下他和余掌柜联手聘请王耀祖入伙，也是理所当然。
他商海搏击这么多年，对于这一点体味非常深切。
王耀祖一口茶没有喝下去，顿时憋在嗓子眼里，呛得他止不住地连连咳嗽，连眼泪都咳了出来。
“王参将帮扶王爷，当然有血缘拘束，但那也是因为您值得培养，不会孤负他的这番等候。不然王家这么多的子侄后辈，王参将为何独独选中了王爷您？”韩彦语气朴拙，赞美也毫不掺假。
王耀祖点点头，神情尽是赞美。
韩彦既然成心合作，能说的事情天然是坦诚布公，是以闻言爽然点头应道：“确有此事。”
“既然韩先生如此坦诚坦白，那我就再冒昧多问一句。”王耀祖坐直身子，神情不解，“按说，先生想要往都城送信，直接拜托给白起便可，为何还要费这番周折？
如此朴重坦白，不是天生心性豁达或是傻气，那就是心中早有谋算，全然无惧。
年青人自傲豪放，却并不傲慢高傲。
“余掌柜确切只是都城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平常掌柜，所结识的也多是平凡人家，并不值得王爷心动。”韩彦笑道，“可这恰是小人物的短长之处――越是不起眼，越是能够顺利地刺探到需求的动静。”
王耀祖闻言遐想旧事，神情欣然，心有戚戚然，不由地点点头，但是却并不佩服。
王耀祖一愣，抬手拈了拈髯毛，沉默思考半晌，点头笑道：“确切如此。”
很明显，据白起所说，韩彦并不是那等没有城府策画的人。
白起从速起家上前，接过王耀祖手里茶盏放在一旁，又递了帕子给他擦嘴角的水渍。
谁说读书人自幼饱读圣贤书，做事一板一眼的不知变通的？
贩子逐利，这是赋性。
他有个在辽东军中做参将的叔父，这件事情晓得的人并很多，再加上韩彦和白起干系极好，晓得这层干系也不敷为奇。
看来，他还真是藐视了这位投身獾子寨的小小教书先生了。
话锋一转，又凝眉端身寂然道：“但是你也要明白，这件事情提及来轻易，做起来难。”
说罢，又挺身端坐，朗然笑道：“而我也绝对不会让王爷您绝望的。”
看着他，就像是看到了当初阿谁一无统统，却又自傲能有闯出一番六合的本身。
没有一个贩子会对唾手可得的好处视而不见。
韩彦微微点头，接着说道：“王爷刚才也说了，历朝历代，能够在天下各地建立起安定的通信途径的只要朝廷的驿站，这岂不是恰好申明，此块空缺亟待弥补，好处丰富不成瞻望？”
王耀祖闻言眼底闪过一抹精光，抬抬下巴，表示韩彦持续说下去。
“如果事情那么轻易就能够做成的话，鄙人又何必叨扰王爷这尊大佛？”韩彦适时地给王耀祖带了顶高帽，但是语气热诚，让人半点生不出巴结拍马的讨厌来。
见韩彦如此利落风雅地就承认了此事，王耀祖神情一凛，当真起来。
公然，王耀祖见韩彦言简意赅、沉稳淡静，顿时收起先前的漫不经心，高低打量了韩彦几眼，这才又缓缓开口问道：“白起还说，在余掌柜起意之前，你就想借助王记马行的商队，建立起都城和辽东之间的通信来往路子。不知，可有此事？”
王耀祖眼底闪过一抹兴味，不由地倾身笑问道：“哦，何故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