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真人收徒一贯是看缘分,向来不拘身份,有缘时乞儿也能主动传授,无缘时天皇贵胄也从未曾一顾。并且所收韩姓后辈也不止本身一个,坦诚相告并不会引得别人思疑。
镇国公接过两颗乌黑的精美弹丸,谨慎地在手中转着察看,连连赞叹道:“倒是比军中的火弹做得还精美一些。”
但是军中所备火药固然很多,但是做成弹丸状便于随身照顾的却未几,每次作战,只要将领才有资格装备。
他固然感觉王继高一心牟利并且又看重家属,一定会弃家人于不顾,做出这等满门抄斩的祸事来,但是也不能包管王继高就绝对没有题目。
此主要不是因为出了他和舒予这两个不测,说不得脱欢就得逞了,到时候于大周来讲但是没顶之灾!
事情不急在一时,镇国公也没有焦急分开,转而问起韩彦当日的细节来。
两人谈笑几句,便又转入正题。
韩彦心中暗喜。
……
“尊师还真是短长!”镇国公赞叹道,又满怀等候地问道,“不知尊师是哪位不世出的高人?”
又低声就教道:“不知韩先生可有打算?”
镇国公四下里看了一下,起家坐到床边,和韩彦私语一阵。
柳真人做事向来从心所欲,见状感觉成心机,这才分神研讨火弹制造之术的。
“固然真人没有收我为徒,但总算是教过我的。如许算来,我们还是同门师兄弟了!”
但是不得不说,舒予配韩彦,确切是毫不减色。
韩彦还觉得本身推算有误,被镇国公发觉了实在身份,禁不住心中一凛,正在苦思一会儿该如何解释脱身,就见镇国公刷地站起家来,一脸欣喜地击掌道:“尊师竟然是柳真人!这还真缘分呐!”
看起来也更安然,不会等闲引爆。
“这个天然!”镇国公寂然道,“此奸不除,军中难安!”
镇国公感觉,就是都城中那些贵爵伯爵家的女人,也并不比舒予更与韩彦相配了。
要晓得,火弹固然能力不甚足,但是用作奇袭常常见效较着。
最后柳真人是要炼丹以安康延寿的,谁知丹还没有练成呢,倒是给他研讨出了这制造火弹之术。
说话间,韩彦将藏好的两颗火弹摸出来,风雅地递给了镇国公。
韩彦安然笑道:“此生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毕竟是军务,他一个小小的幕僚,怎好越俎代庖。
“脱欢此举给辽东军形成了不小的影响,这两天本帅都忙着措置军务,临时得空查出内奸。”顿了顿,镇国公又问韩彦:“韩先生觉得,此事该当如何?”
韩彦想了想,遂坦诚答道:“紫霞山,紫霞观的观主,柳真人。”
谁知镇国公听完目瞪口呆,盯着韩彦的神情尽是不成置信。
当初他重生返来,为了长姐外甥孔殷要求下山归京,徒弟柳真人约莫是算出他此行必有凶恶,这才给了他几丸新炼制的火弹防身的。
镇国公面露赞美,岔开话头,意味深长地笑道:“韩先生慧眼识珠啊!”
镇国公当即咧嘴大声应了,冲动得直搓手:“现在这军中的制造火弹之术,就当初真人传授于我的,辽东军受益无穷!
韩彦敛眉寂然,低声问道:“那国公爷有眉目了吗?”
“只是,如许一来,国公爷要做两手筹办才行。”韩彦沉声道。
“并不是。”韩彦笑道,“此乃家师所赠。”
竟然另有如许的事情!
所幸他当日反应快,逃得及时,并且这两颗火弹做了外壳加护,除非拉开引线,不然也不会等闲被引燃。不然的话,当时为了自保,他早就将这两颗易燃易爆的火弹给扔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