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信赖韩彦,以是也信赖他所信赖的人,并不会刨根究底地问个清楚。
一来他信赖舒予,二来一会儿他和韩彦商谈秘事,也需求有人望风――因为担忧元嘉帝有伤害,他但是一个亲卫都没有带,尽数都留在元嘉帝身边保卫他了。
“甚么?!”舒予惊呼出声,杏眸圆瞪。
舒予在獾子寨糊口了二十年,对于此处地形非常熟谙,既然她选定的处所,必定错不了。
“公然是个好处所!”镇国公捋须赞道,少不得夸奖舒予一番,又恳托道:“我和师弟有话要说,劳烦弟妹在内里把风。”
镇国公明白,他之以是将这件事情奉告他早作防备,并不是为了留着元嘉帝替小望之挡住内里的冷枪暗箭的,而是因为不忍在明知元嘉帝有伤害的环境下,听任他被害,哪怕元嘉帝害了长姐的平生。
镇国公当即点头道:“那就劳烦弟妹带路。”
“嘘――”韩彦从速食指导唇嘘声道。
又或者,此人当初攀附赵贵妃,等的就是这一天!
如果元嘉帝遇刺,不管受伤深浅,子嗣的题目都会迫在眉睫,小望之顺利入主东宫的掌控就更大了一些。
说罢,抢先一步带路。
比及星月辉耀时分,谭县令才返来,和他一起过来的另有镇国公。
此地背靠高岩,岩顶无草木可蔽身设伏,而一人多高处有草蔓垂下,刚好构成一个可容数人的埋没空间,其他三面则是开阔的草地,有人过来,一眼便能够看获得。
韩彦眉间一肃,杀气四溢。
比及得处所,镇国公一看,公然是一处密谈的好去处。
“师兄查到人了吗?”韩彦皱眉直接问道。
在熟得不能再熟的自家地盘,望风巡查还是没题目的。”
韩彦点头应下。
韩彦闻言闻言一怔。
因为,元嘉帝不但是他的“姐夫”,还是大周的帝王,一旦元嘉帝不测驾崩,那么本就暗潮澎湃的朝堂必定会乱成一团,而野心勃勃的脱欢也会借机发难。
元嘉帝如果不幸遇刺驾崩了,那么恃宠而骄、树敌无数的赵贵妃还能好好地活着吗?
舒予闻言,看向韩彦,目露咨询,见韩彦也含笑点头,遂也点头笑应下来,迈步跟了上去。
镇国公点点头。
沉默半晌,韩彦欣然笑叹道:“我明白师兄的担忧……”
镇国公略一思考,笑应道:“你说得也对!”
“如何了,韩大哥?”舒予悄声问道,直觉韩彦有事瞒着她。
镇国公嘲笑一声,道:“你约莫没有想到,那人是赵贵妃的亲信之一,现在在户部任职。本来他此次是不在伴驾之列的,却通过赵贵妃的干系,硬是跻身此中。”
顿了顿,镇国公皱眉捻须沉吟道:“就是不知,他此次做的这件事情,和赵贵妃有无干系……”
镇国公此语是赞叹他和徒弟柳真人是一样心胸家国天下的人。
两边见礼过后,谭县令主动躲避道:“下官另有些事情尚未措置,这就先辞职了。”
说罢,镇国公顿了顿,蓦地转了话题:“我不管你从那里得知的这个动静……”
谁有这么大的胆量!
镇国公也是仇恨非常,接着说道:“此人名叫赵吉,本来和赵贵妃八竿子打不着干系的,但是却凭着姓氏强行和赵贵妃扯上干系,恭维阿谀,现在竟也做到了郎中一职。
顿了顿,镇国公又深深地看了韩彦一眼,低声笑赞道:“不愧是徒弟的弟子!”
舒予赶紧双手捂住嘴巴,不住地点头。
这话问得有些大逆不道,但是韩彦明白镇国公的意义。
刚出了院子没多远,镇国公就开口问道:“这四周有比较埋没合适说话的处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