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快快平身。”康平帝赶紧抬手笑道。

戚氏这才不免严峻失态,恐怕已经说定了的事情再有了变故。

只见年未十二的少年天子,已经是身材颀长、姿容不凡,更兼天威深重,让人不敢直视,更感觉面前人如天神下凡普通,心中畏敬不已,暗生敬慕。

如果韩芸肯参选,那皇后之位那里另有别家觊觎的份儿?

世人便赶紧收住了笑语,由淮安王妃带领着,鱼贯出了亭子,迎了上去。

只是,没有想到康平帝竟然也提起了这个话儿。

是以戚氏一委宛说出不肯意韩芸入宫的话,他们父子两人思虑半晌,便都利落地同意了。

话刚落音,戚氏脸上的笑容就禁不住一僵,她赶快借着低头斟酒之机讳饰了畴昔。

有人便顺势体贴道:“既是如此,那可得谨慎保养才是。现在天寒地冻的,风寒之类的可草率不得。”

淮安王妃见状,也并不吃味,反而笑着上前,帮手搀起了戚氏和舒予。

世人闲话不久,便有寺人大声唱道:“圣上驾到――”

康平帝见在坐的都不是外人,便小声跟孟氏诉委曲:“外祖母,如何不见芸mm过来?”

想到这里,又不免暗自赞佩,佩服韩家繁华当前,不但未曾迷了赋性、汲汲以求,反而愈发地复苏禁止了。

男人们已经拿定了主张,孟氏天然是照办不提。

戚氏不肯意韩芸入宫,这是一早就跟孟氏禀明过了的。

至于服侍的宫人,都被康平帝留在了厅外,只留下两个宫女服侍酒水。

那些各家适龄的女人们也都跟在自家母切身后跪下存候,有那胆量大的,还悄悄地昂首缓慢拿眼偷觑康平帝一眼。

谁知康平帝听了,立即眉头紧皱,连声问道:“芸mm抱病了?要不要紧?严不严峻?我这就派个太医去替她看诊……”

戚氏听了,略略放了心。

至于其他没有资格在赏心亭中落座的,也都被淮安王妃派人安排在其他亭榭当中了,叮咛宫人们细心折侍着,不得失礼。

孟氏婆媳三人冷眼瞧着世人的神情举止,心中悄悄计算。

韩家固然是康平帝的外祖家,韩彦等人更是得康平帝的青睐有加,但到底亲疏有别,除韩迁一脉以外,估计别的在康平帝心中的分量也有限。

淮安王妃却在一旁连声暗道“可惜”。

只是,她们实在是猎奇,韩家为甚么不仰仗从龙之功和外戚的身份,仰仗康平帝的倚重和信赖,趁机塞一个女儿入宫,以图更上一层楼。

倒也有那不过跟从自家长辈来走个过场的,偶然于后妃之位,固然不似旁人普通对康平帝一见倾慕,但也都对于面前这位俊雅暖和的少年天子很有好感。

而韩迁与韩端父子两人,在韩彦“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的劝说之下,更兼有韩琬的前车之鉴,也早就熄了借自家女人去攀附宫中的动机。

说着话,就要大声召进宫人来叮咛。

想到此处,有些人脸上的阿谀之色不免也更加稠密了,服侍孟氏婆媳三人也愈发地体贴殷勤了。

舒予在旁看得逼真,便借着给戚氏夹点心之机,给了戚氏一个安抚的浅笑。

甚么“偶感风寒”之类的,都只不过是孟氏的推委之词罢了。看来,韩家是偶然于此次的后妃之选呐!

少了韩家这个微弱的敌手,别说是四妃了,便是皇后的席位她们家的女儿也能争上一争了。

世人闻言一怔,旋即那些故意此次选秀的人家便都忍不住暗自冲动起来。

但愿,康平帝能够听懂孟氏话里婉拒的意义,不难堪她们。

“见过圣上,恭祝圣上万福金安。”世人乌泱泱跪倒了一大片,恭声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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