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祸害,燕清绝眉毛一跳,沉声道:“恭王和廉王的折子递进京来了,他们的意义是,既然要回京列席我的冠礼,就趁便拜祭一下父皇。”
慕容青拍拍他的手,道:“他毕竟是皇室后辈,不是浅显的臣子,当尽早做安排,必然不能让他成为祸害!”
先帝共有九位皇子。大皇子被封勉王,资质平淡,留在都城。二皇子被封肃王,论出身论才调最是出众,可惜四年前过世了。三皇子被封恭王,是当年仅次于肃王的夺位热点人选,封地远在戎州的最北面。四皇子被封廉王,固然沉默寡言,却非干才,先帝当年对他非常对劲,封地远在琉州的最西面。五皇子被封勤王,封地在楚州,不过近一年来杳无消息,传闻已经失落了。六皇子就是燕清绝,即位做了天子。七皇子八皇子早夭。九皇子就是被封为逊王的燕清思,年纪还小,现在养在宫里。
燕清绝有些难堪,只好又唤魏紫几人出去。
他深深的吻住慕容青,将方才顺到手里的龙凤呈祥的镯子套上慕容青的手腕,随即扯开她的睡袍……
慕容青冷哼一声,“别再跟哀家提阿谁老头子,偏要死在哀家生辰这天,他用心跟哀家作对!”
“别说这些凡心的事了,我自有安排。”燕清绝笑着握住慕容青的手,摩挲着她的手腕,道:“说说镯子,我送你的镯子你为何不戴?”
恭王和廉王的封地离都城都比较远,进京列席当明天子的冠礼,他们必是拖家带口的,路程快不得,少不得要走上一两个月。现在将进玄月,如果等燕清绝恩准他们才解缆,到了都城刚好插手天子的冠礼。他们必是折子一收回就解缆的,并且料定了燕清绝会恩准。拜祭父亲,乃是孝道,即便燕清绝是天子,也不能禁止本身的皇兄尽孝。如果往年,他们远在封地,便就算了,可本年他们势需求进京一趟,早一两个月进京拜祭先帝岂不是分身其美,何乐而不为呢?
方才沐浴过,慕容青坐在打扮台前,宫人们在为她擦拭头发,她闭着眼,有些昏昏欲睡。
慕容青微微点头,对劲道:“总算哀家没有白教你一场,像个天子的模样。你如果还像燕清思那样不着调,哀家甘愿亲手掐死你!”
“臣妾!”燕清绝恶狠狠的说道。
慕容青翻开打扮台上的两个锦盒,一个内里放的恰是燕清绝送的龙凤呈祥的镯子,另一个内里放的则是先帝送的那对翡翠镯子,此中一只摔成了两半,已经缠上金丝修好了。
燕清绝蹙眉,深思不语。
“龙凤呈祥!龙凤呈祥!”燕清绝咬牙,“我是龙,你是凤,我们必定要在一起!”
待头发终究擦干了,魏紫几人退了出去,燕清绝便走上前去,从慕容青的背后环住她,轻声道:“天气已晚,早些安息罢。”
除了资质平淡的勉王、年纪太小的逊王以及并无夺位之心的勤王,燕清绝的三位皇兄不管是出身、年纪还是才调,都比燕清绝要出众的多,并且三人都虎视眈眈的看着皇位。如果肃王即位,尚且能压抑住恭王和廉王,可恰好是燕清绝做了天子,恭王和廉王天然是不平气的。肃王在时,反心昭昭,恭王和廉王尚且端方。肃王身后,这几年,恭王和廉王私底下的小行动不竭,可见并不循分。进京插手天子的冠礼是应当的,并不希奇。可恭王和廉王非要提进步京,此中必有诡计。
她又指着燕清绝送的镯子,道:“这寿礼哀家很喜好,你故意了。”
这是燕清绝第一次听到慕容青说出对先帝大不敬的话,是以他有些错愕。但不知为何,明显晓得是大不敬,但他的内心高兴得冒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