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瞿三爷夙来爱鸟,喜乐逗鸟听曲儿,此翻见了便眼睛都直了,直赞叹道:“此鸟很有灵性,乃禽类中的极品。”

这雅望楼乃藏匿在元陵城中驰名的富人街里,原是一富商的宅子,厥后富商经商式微被人买了下来,变成了一座对外谋生的私家宅院。

虽皆是出身不凡,但朱紫圈子里也得分个三六九等来,无疑,这里边皆是上赶着巴着敬着那沈毅堂。

这杨二察言观色,见沈毅堂面色舒缓,又腆着脸道:“我瞧着方才那瞿三爷两眼冒光,内心恋慕得紧,只恨不得这只鹦鹉是自个儿的才好!”

这里边有稀释宝贵菜肴,有拉弦唱曲的伶人,也有那载歌载舞,风情万种与人文娱的雅妓,虽名为谋生的酒楼,实为寻欢作乐的雅院,只名义上比青楼要高端高雅很多,因这楼雅而不俗,是以在一众达官朱紫中非常受人追捧,普通不对外开放,只针对这元陵城中排得上名号的有头有脸之人。

这沈毅堂是但笑不语。

沈毅堂斜眼瞅着杨二,道:“可不是,爷手里的自当是最好的,便是只鹦鹉,那也得是这元陵城中最好的鹦鹉。”又道:“那瞿三小儿是吃了大志豹子胆了不成,竟敢肖想爷的东西。”

一时惹得世人齐宣称罕,齐齐望向沈毅堂掌中笼子里的鹦鹉,直罕见道:“好个聪明的小东西!”

那瞿三爷闷声笑道:“晏新兄,你这话便见外了吧,这能够管得住我们沈五爷的人,我看是怕还未曾出世吧!”

背面几人喝酒听曲儿,谈笑风生,期间那鹦鹉几次语出惊人,直把世人逗得忍俊不由,齐声喝采,便是那雅望楼里的头牌雅妓涟羽女人的风头也被夺去了一二分。便一向到散场了,那瞿三爷还在念叨着。

那中间的杨二陪着笑道:“就是,这不是明着跟咱抢饭碗么。”这杨二见沈毅堂面上神采微善,便又上赶着拍马道:“爷,今儿个这鹦鹉可真是神了,的确是惊为天人,哦,不对,不对,该当是惊为天鸟才是,一鸣惊人,直把那瞿家三爷瞧得目瞪口呆,叹为观止,直道这只鹦鹉可与人对话,可通人道,绝非普通鹦鹉能够对比的,的的当得‘神鸟’二字呢。”

只见那沈毅堂一手执扇,一手托着个金丝鸟笼架,正悠哉悠哉地往里走,后边环抱着一众仆人,好不威武。又见那沈毅堂眉眼带笑,边走嘴里还边咿咿呀呀的哼着小曲儿,瞧着仿佛兴趣不错。

这沈毅堂哼了一声,又瞧动手中的小花,的确是越看越扎眼,便又想起本日这只鹦鹉可真是让人赚足了脸面。

本来这日是这瞿三爷在雅望楼设席,隽誉其曰为沈家五爷婚前设席实则为寻欢作乐找个伐子。这瞿三爷但是元陵知府瞿英伟之三子瞿祁良,为人最是浪荡不羁,常日里只爱花天酒地,寻欢作乐,偏又是瞿英伟之季子,甚得宠嬖,与那沈毅堂乃一丘之貉。

金丝鸟笼里的小花正跟着沈毅堂的拍子有一下没一下欢畅地蹦跶,待那沈毅堂停了,那小花便灵巧的立在笼子中心的立杆上,唤了声:“主子爷威武!”

这话一时惹得世人齐声奖饰。

这瞿祁良为沈毅堂马首是瞻,两人自幼了解,外人虽道是一同玩乐的酒肉朋友,却到底一块光腚长大,一同花天酒地,胡作非为,到底是有几分情分在里边地,是以这沈毅堂倒也乐意赏光赴宴。

只听得大伙连连吃惊,一时赞叹非常。特别是那瞿三爷,只眸子子不错的盯着那只鹦鹉,恨不得是自个的才好。

这沈毅堂也是一脸纳罕,挑了挑眉打量着自个手中的鹦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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