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事房的人,没有安排你用热水沐浴吗?如何朕瞧着,你的身子这么冷?”
……
午膳过后,大总管刘洪山就带着人笑眯眯地来到了云雪阁。
林漪懒洋洋地靠在软塌上,叮咛道:“待会儿她们将新的花盆送来的时候,你记得,将动静弄得大一些。”
林漪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亲身将刘洪山给送出了院子。
待人一走,轻水忍不住晃了晃她的手臂:“还真被你猜着了,这就要侍寝了?那你可要掌控好了,如果能抓住皇上的心,你在这宫里的日子就好过量了,还怕没有出头之日吗?”
如何看朱鹊都不是一个受了气还能忍气吞声的主儿,她会那么美意,送这位洛宝林东西?
昨晚在云雪阁,她眉心添妆,娇媚勾人,排闼初见的刹时,确切称得上是惊鸿一瞥。
他在床榻边坐下,伸手摸了摸林漪的头:“朕方才措置了要紧的政务,迟误了一会儿,容儿等焦急了吧?”
一见到他,林漪就轻声唤了一句:“皇上!”
刘洪山虚虚推委了一下,但很快就将银子收好,客气道:“既是小主给的赏钱,主子就收下了,趁便沾沾洛宝林的喜气。”
不知是何原因,蔚呈肃只感觉她的声音打着颤儿,像是有些严峻。
说完,她自行撑起了身子,锦被半披着靠在了蔚呈肃的怀里。
“我的仇敌,高高在上。唯有一步步往上爬,才气把她从阿谁位置上拉下来,让她支出应有的代价!”
他堆起一个笑容:“呦,洛宝林好雅兴,这是在修剪花草呢?”
念及这是她头一次经历人事,蔚呈肃更显出几分耐烦来。
轻水将盆栽送回屋子里,还是细心地扒拉了几下,确认过以后才对林漪说:“我看过了,这两盆新的内里,再没有那些个害人的东西了。”
他方才那一句问话本是偶然,可听完林漪说出其来源后,倒是心机一动。
她莫非,是冻着了?
这会儿,她还满怀幸运,毕竟刚才被筹算的那两盆兰花,已经被缓慢地清理洁净。
“没有……您忙公事要紧!妾身能有幸来服侍您,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他不再迟误,伸脱手指,矫捷地将被她身前的被褥揭开。
“这才哪儿跟哪儿啊。”林漪淡下笑容:“朱鹊有句话倒是没说错,我现在就算再扑腾,也只是个低位份的小主,跟季思娴比,不过是以卵击石。”
约莫等了半柱香的时候,蔚呈肃才从屏风隔着的另一间屋子里走过来。
林漪说着,伸脱手指悄悄地触碰到绿萝新鲜碧翠的叶子:“可惜啊,我偏要无中生有,让她们搬起石头、砸本身的脚!”
蔚呈肃的指尖感染了春夜的寒意,本觉得触碰到她温热的肌肤,会让她有些不适应。
轻水会心,赶紧塞了一锭银子到刘洪山的手上:“一点情意,当是请公公您喝茶了!”
林漪这话答得随便,刘洪山倒是微微一愣,目光忍不住朝着桌上的绿萝又多看了两眼。
她懂事的态度媚谄了蔚呈肃,蔚呈肃勾唇一笑,就这么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被褥里的女人。
就算过后这位洛宝林再有甚么不适,也不会追根溯源地查到他们的头上了。
身下的女人不断地打着颤,起先他还觉得她是严峻,这会儿看来,她身上的温度,竟然比他的手还要凉了很多。
轻水站在门边,一面从彩蝶的手里接过来,一面大声地说:“哎呦,朱御女真是故意了,特地给我们小主送了这么都雅的盆栽,我们必然会放在屋子里,好好养着的!”
“是啊,这是朱御女特地让人给我送来的,说是她悉心遴选的绿植,让我务必收下。我不好拂了她的美意,就拿来装潢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