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红袖早已吓得浑身颤抖,用力告饶。
她指着云薇怒道,“依我看,就是你与那萧家人通同,将她推入水中,想让萧羽下水去救,毁她名节,如许一来,你就能顺理成章当上世子妃了吧!”
她指着云薇怒骂,“你的确丢尽了我承恩侯府的脸面!”
闻言,何氏与苏老夫人面面相觑。
她目光疾怒似箭,射向云薇,“你这般说辞,是在捉弄我吗?你把家中长辈,都当作傻子是吧!”
苏老夫人忍不住问,“你是咖南院的人,如何听云恬的?”
她猩红的眸子子睁得老迈,狠狠瞪向红袖,一副要将人生吞的眼神,叫红袖心底涌起阵阵惧意。
“唔唔唔唔——”云薇朝着红袖用力点头。
但是,她明显是遵循蜜斯事前交代的话说了呀。
红袖眨了眨眼,想起蜜斯临走前说过的话:
她定了放心神,道,“是二蜜斯心念世子,晓得大蜜斯早早回府,她便想着出去逛逛,指不定能赶上世子,再续良缘……”
这一夜的承恩侯府,正厅灯火透明,下仆们一个个低垂着脑袋,噤若寒蝉。
全部厅内寂静无声,氛围呆滞,如临大敌。
闻言,何氏倒是冷哼打断,“死鸭子嘴硬,把红袖带上来!”
用刑,还得挑个黄道谷旦不成?
“部属茱萸,咖南院保护。”黑衣女子拱手道。
“你是?”
一出正厅,茱萸朝着咖南院前面的水榭亭台走去。
苏老夫人也是拧着白眉开口,“事到现在,你就说实话吧,我们可在你屋里,逮到那假扮你的丫环了。”
可现在,她落了下乘,竟是百口莫辩!
何氏看着两人被拖下去,不由开端猎奇,云恬这丫头葫芦里到底卖着甚么药?
咖南院的人都是云砚之本身经心遴选的,因着侯爷的放纵和云砚之才气出众,多年来连她这个主母都没能置喙半分。
内心倒是恨得牙痒痒。
红袖被五花大绑拖出去的时候,何氏命人将云薇的嘴堵了,制止她们串供。
但是,面前的何氏脸上涓滴没有怜悯之意。
“唔唔,唔唔——!”云薇被堵了嘴,只能收回不甘的哭泣声。
“我没有!”云薇吃紧否定,她底子连见到萧家人的机遇也没有,如何能够害云恬!
苏老夫人眼角一抽,不由想起桂嬷嬷那茬,摸了摸鼻子没说话。
满身湿透的云薇刚一入门就被姜嬷嬷领着人,带到正厅来。
茱萸淡然道,“三公子说月吟居比来常有恶仆挑事,不平稳,让部属今后留在大蜜斯身边,护她全面。”
“孙女看外头热烈,便想出去逛逛……”
“慢着!”此时,一向候在一旁的黑衣女子俄然开口。
“多谢老夫人,多谢夫人,部属辞职。”茱萸目标达成,拱手拜下,告别分开。
云薇深吸口气,“回禀祖母,是云恬承诺世子为我们俩牵线,也是云恬的婢女奉告我,世子约我花船相见,孙女才冒险去赴约的……”
何氏仿佛才重视到这个由始至终冷眼旁观的女保护。
必然是云恬歪曲她……
闻言,何氏点头,“还好你警戒心强,不然,我们府上现在大抵要忙着替二蜜斯办丧事了。”
只道,“云薇,你母亲罚你禁足抄经,你大半夜不在屋里,去了那边?”
云恬,公然趁机告状了!
“女儿不敢!”云薇双膝跪地,委曲得哭了起来,“是云恬关键我!”
“是,夫人。”姜嬷嬷手一挥,身后的几个小厮走出去,毫不包涵地拽着两人往外拖。
本来是云砚之的人,难怪她看着面熟。
云薇昏沉的脑袋竭力运转,眼里落下泪来,“没想到一时贪玩上了永定河的花船,却不谨慎掉进河里,祖母,母亲,云薇差点就见不到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