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马面兄这就狗急跳墙了。没我设想中来得沉稳啊。’迤迤然地回到富运城边,正透过手中鬼晓得的内部频道旁观欢乐城事况直播的无常,不自发地摸着下巴点评了起来。

‘嘿嘿~绝无干系?’泰山王嘲笑一声,扬手指着马面,数道:‘绝无干系,竟能为你以身犯险,与两位阴帅对抗?!绝无干系,你身上原有的创伤又是如何病愈?!好短长的马面啊!竟敢在我们眼皮底下结党营私,现在事发,竟还敢强词抵赖——想来你已经不将我们阎王放在眼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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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常当然清楚这些,这也是它之以是如此安排的启事。

‘部属确切不知!那蒙面汉跟部属绝无任何干系!’马面一举头,其声郎朗,言毕又瞪视了在旁的鸟嘴一眼。见情势完整朝向本身这边,鸟嘴即摆出了一副成竹在胸的怡然自如,敛袖候在一旁并不插话,被马面那么一瞪也只是咧嘴作鹭鸶笑,浑然一副胜利者的姿势。

‘我说不知就是不知!’马面再也按捺不住,固然它一贯不羁,但对十阎王一向心存畏敬,现在竟至于失声大吼,确切是心孔殷蹿,一时红眼失控了。只见马面吼声过后,双拳一抱,垂首单膝跪在虚空,义正辞严道:‘如若诸位阎王不信!部属情愿接管思惟勘察!!!’

‘嘿嘿~’无常蓦地笑出,抬头看向顶上被暗色衬得非常灿烂的点点鬼灯,悠悠唱道:‘现在台已搭好~剩下的戏~就全看大人~怎~么~演~了~哎呀呀~好戏连连~好戏连连啊~’

一手指头有节拍地敲着大腿,无常点头晃脑,嘴中哼着不着名的小调。在它看来,马面本就危在朝夕,全赖它派出的蒙面汉和小倩,一条灵魂才得以保存——救它一次,又害它一次,两相打平,互不相欠,无常天然不感觉心虚惭愧。

‘嗯?’泰山王闻言眉毛挑起,其他几位阎王面上也变了色彩。

‘你不知?你不知它如何会现身帮你!莫不是你暗中勾连的朋友!’

马面本来满腹说话,就等着在众阎王面前戳穿黄蜂如何殛毙公差嫁祸、鱼鳃日夜二游如何借访拿之名下死手,却没想到现在如愿见得众阎王,泰山王却锋芒直指这件事,被这么劈脸盖脸地一问,不由得一时语塞,闷闷半晌说不出话来,只得咬牙抱拳回道:‘我——我不知。’

提及来马面现在的窘况,鸟嘴天然是祸首祸首,但这边厢怡然得意的无常却也是功不成没。当初牛头得知马面蒙受围攻打动要去救时,无常禁止它的一番说辞,乍听之下很有事理,但如若穷究就晓得里头别有用心。要晓得,马面牛头交好一事,几近于三界共鸣,其深切民气的程度只怕比“做爱要戴套”都要高上百倍不止。此番马面有难,牛头若脱手去救,秉公枉法天然不假,但大家都会觉得是道理当中,不至于多想。恰好无常却拦下牛头,派了蒙面客和小倩施援。试想,十阴帅但是地府仅次于阎王们的顶尖战力,特别阎王力弱未复,近年阴帅们更是骎骎然有跟阎王并驾齐驱的态势,现在却莫出处地跑出个身份不详的蒙面大汉,以一己之力便足以跟联手的日夜二游周旋,终究还得以胜利救出马面——如此强手,是否意味着一股滔天权势正潜于暗处蠢蠢欲动?马面与其勾连,若它是地府中鬼,那就是内患;若它是地府外人,即就是内乱!如此这般,几位阎王天然越想越是矍然心惊,只感觉背后都泛着森森寒气。一想到地府能够面对大难,试问首当其冲的它们,怎能不感到胆怯齿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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