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如何晓得那具女尸就是周夫人的？”她不解。
周正苦笑道：“这统统都是下官咎由自取，下官认罪伏法。”
撤销了内心的疑虑，苏青染当即笑着开口，“世子，小巧玉现在有动静了么？”
“他的话，一半真一半假，我们只能听一半。”慕容澈敛眸。
百里赫笑眯眯的摇着竹扇，“这是个奥妙。”
百里赫顿时清笑出声，“倒是我胡涂了。”
周夫人已经归天半月了，前几日见到的，天然是尸身了，怪不得周正变了神采。
“哪一半是真，哪一半是假？”
“可写好了？”慕容澈问。
“明日你就派人去荆州刺探动静。”慕容澈叮咛他。
看到周正点头，她内心顿时一阵愤激，忍不住想要甩他两巴掌。
百里赫倒没有瞒她，“我跟他说，前几日见到了周夫人。”
若不是用了“贴加官”恐吓他，只怕他们底子不成能从他嘴角撬出东西。
“传闻你和夫人非常恩爱，乃至为了她不肯纳妾，没想到你却将她残暴殛毙。”
苏青染闻言，顿时明白了。
清楚是不想让她晓得的！
周恰是几件案子的杀人凶手一事他们将她蒙在鼓里，就连周夫人的事情他们也没有奉告她。
“大理寺的事情，本来就没筹算瞒你。”慕容澈冷酷开口。
周正展开眼睛，缓缓道：“下官迩来好处熏心，被权势蒙了眼，当年那些信誓旦旦的承诺早已经健忘了。”
“你很体贴小巧玉的事情？”
半晌，她抬眸问，“百里，我很猎奇你明天到底跟周正说了甚么，让他起了俱意？”
抬脚走远，百里赫冷哼着跟上去，“之前我还真不晓得，周正竟是只奸刁的老狐狸，藏了这么多东西。”
本来，前些日子慕容澈让她在大理寺验的那具女尸是周正的夫人，还是被他亲手杀死的。
周正神采有些不天然，嘴皮子动了动，半晌无话。
听到这里，苏青染已经明白了。
“寒青，你也不想想，如果真要瞒着你，慕容今晚何必带着你来这里审判周正？”百里赫持续笑。
解开穴道后，周正身子略略有些生硬，看着面前的供词，双手重颤。
百里赫落下最后一笔，点点头，将供词拿到周正面前，“周大人，现在来签书画押吧。”
慕容澈走出牢门，看着周正停下步子，“父亲活着时曾跟我提过，当年周大人中状元后，向他说过一句话，不晓得周大人现在是否还记得？”
“还点着呢。”苏青染提示。
“京兆府尹一贯清正廉洁，现在真是可惜了。”慕容澈喃喃一句。
苏青染跟着二人身边，听着他们的话，忍不住深思。
结发伉俪，为他生儿育女，他不但杀了她，还如此糟蹋她的尸身，的确禽兽。
“在大理寺，是不是有些事情我不能晓得？”苏青染蹙眉。
只是……
“慕容，传言便是传言，做不得数的。”百里赫幽幽叹了句。
画押以后，他顿时闭上眼睛靠在了墙上，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