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棱把鸽子收下来,拆了信条看,看了两眼就阖上。
而后容棱又把鸽子抓返来,公然看到鸽子的羽毛上面,有几处干了的红色,他用手指捻了捻,放在鼻尖嗅了嗅。
先派人去安州看看环境。
现在求救信都奉上门了,柳蔚不想容棱将来悔怨,问他:“你要不要亲身去一趟?晓得该去那里找他白叟家吗?之前你师父给你的那封信里,不是说让我们去安州上延府?”
柳蔚说了他两回,此人都装听不到,厥后她也不说了,只让人每次多买些,别每天折腾人家去买。
还说之前师父寄了一封信出去,但仿佛里头甚么要事没说,就随便写了两个字,她感觉不放心,这才又补了一封过来。
说的是她们本来在安州落脚,哪想俄然来了一群人,不由分辩,跟他们交起手来。
容棱还是没答复。
但此地间隔定州起码有两个月路程,还没走到,柳蔚就得在路上生。
如果那边真的有大题目,容棱人在,也好措置。
对方个个都是妙手,且人数浩繁,来者不善,亚石为救师父,受了伤,芳鹊因去了青州传信还没归去,躲过一劫。
思来想去,容棱始终拿不定主张,最后他一咬牙,道:“安州派其别人去,我陪着你。”
柳蔚把杯盏接住,一口气喝光。
也不知这话戳到容棱哪个点,他偏头看她一眼,打量一下,说:“你有这个本领。”
柳蔚也回握住他的,轻声安抚:“你放心,另有三日就回京了,王府里甚么都有,我没事。”
柳蔚看跟他筹议不好,忍不住就带点气,特长戳着此人胸口,一下一下的点:“要你师父真有个好歹,你还不得悔怨死,到时候我成甚么了?祸水红颜?你干甚么,今后君王不早朝?”
更说,若师兄收到先前那封,莫要严峻,目前他们已经安宁下来。
只是那群人身上有大内的腰牌,应当是宫里的人。
路上柳蔚劝他,跟他说本身真的没事,事有轻重缓急,她这出产另有月余。
第二日中午,又来了一只飞鸽。
容棱看她也说累了,给她把杯盏送畴昔,里头是兑的鲜榨汁,用的应季的生果。
容棱也不是真的绝情,师父是他的亲人,也是仇人,不成能不在乎。
容棱将一杯青色的汁液递给她,这是葡萄汁,味道酸酸甜甜。
柳蔚看完,就皱起眉。
柳蔚又转头瞪容棱。
“能联络你师父吗?或是玉染、芳鹊?”
可容棱就是不听,又倔又执。
最后三天,将柳蔚送到京,回了王府,眼看着此人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跟他负气,他将人拉回房间,关了房门,道:“明日出发。”
容棱敛下眉,将剩下的葡萄剥了一颗,放进嘴里尝尝。
京都看似安然,但若他不在,只要柳蔚一人,却也不见得完整安然,他在,天然能将柳蔚护得滴水不漏,只让她温馨养胎待产便是,可他不在,皇后跟柳蔚,又近在天涯……
柳蔚忙凑畴昔瞧,被此人挡住,她不乐意,把男人的手挤开,非把那信条拿过来本身看。
没人比她更清楚人血的味道了。
定州?
容棱立即看向她,冷硬的道:“你不能去。”
柳蔚滞了一下,看了眼本身的肚子,点头:“我不去,我直接回京,你去。”
柳蔚盯着那不知是用红墨还是血写成的字,一时愣住了:“这是……”
容棱把信看完,就泰然处之的折叠收起来。
但容棱已经敕令出发,马车又如此的往京都方向驶。
柳蔚看向他:“听到没有,受伤了,还是宫里的人,你还不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