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安没听明白,拽着师父的胳膊摇摇摆晃,反倒是穆谨行,眼神较着空缺一瞬。

穆谨行轻笑出声,为她披上披风,“山谷风大,切莫着凉。”

“如何了如何了?”

穆谨行老屋子着火,这会儿没了肩上的担子,人倒愈发随便率性了很多。

宋构眼神奥妙,盯着穆谨行,活像一头拱了自家白菜的猪。

清雅干脆闭眼,又和祝卿安玩耍玩闹了一会儿,直至日落西边,才告分袂开。

有宋夫人这手好厨艺在,祝卿安馋得很,常常外出总要跑去练气宗用饭。

自从大战以后,天道垂垂复原,师父也跟着规复了元气,现下也找了个秘境当咸鱼,日日摊成大字型晒太阳。

胃口不好,吃多了不消化呗。

“安安她神采不好。”穆谨行动直将人放到躺椅上,面色凝重,“胃口也不好。”

这些天她但是深切体味了穆谨行的手腕,的确是五花八门,只要她想不到,没有穆谨行办不到。

先前穆谨行已给宗内传音,宋含湘早早地便等在门口。

能有甚么......

此中,一条模样不起眼的小青鱼最特别,一向不远不近地缀在祝卿安身后,时不时用小脑袋蹭蹭她,仿佛在防备她溺水。

还真有事啊!

小青鱼摇身一变,化作一条细颀长长的青龙,回旋在了祝卿安的胳膊上。

听听,听传闻的这是人话吗?

“你们俩打甚么哑谜,架空我?”祝卿安不对劲,光着脚就要跳下去,被穆谨行一把捞在怀中。

祝卿安刚怀上穆多多时,正巧是穆谨行退位后不久。

她像一尾矫捷的小鱼,在碧蓝如洗的海面上随便戏耍玩耍。

这俩......

此时三界安宁,剑宗一派欣欣茂发的模样,穆谨行这个宗主当着也没甚么意义,干脆退位让贤,带着媳妇游历四方了。

他救了天下的宝贝门徒如何了!!

她强撑着扯了个笑,“娘亲,本日想吃些酸的,又秋梨酥吗?”

穆谨行心知将人箍坏了,也任由她戏水扑玩。

宋含湘是为娘的,最能看出孩子的不对劲儿,这会儿也不劝她用饭了,反倒是一脸忧色。

“师父,您是说......”

“且慢。”祝卿安后退半步,猖獗摆手,“师兄千万不成啊。”

她看了眼祝卿安的肚子,又望了望不远处面色安静的穆谨行。

祝卿安只听了个鲜字,胃里便翻江倒海,一阵阵的难受。

他们现在住的处所,是穆谨行畴前历练时偶遇的一处秘境。

瞥见祝卿安蹦蹦跳跳的身影呈现,这才暴露了笑容。

清雅走了,祝卿安也玩够了,换了身衣裳又跑去练气宗用饭。

“这么久不见,怎的又清癯了些。”宋含湘责怪,手拉着祝卿安不放,“本日娘亲做了你喜好的焖生鲜,另有刚出炉的枣花糕。”

“不是师父。”祝卿安一骨碌爬起来,第一个不乐意,“你好歹给我吃点儿大补的灵药甚么的,你的私库呢?给我掏点儿呗。”

“掏个屁!”宋构挤在祝卿安身边坐下,瞅了眼她的肚子,老神在在,“你现在不宜进补。”

“嗯~”阳光之下,祝卿安舒畅地伸了个懒腰,只感觉劳累过分的老腰都好了很多,“阳光可真好啊。”

“你说甚么!!!!”

她的设法,穆谨行天然没有不该,二人封了秘境,转头便御剑去了北海。

或许是灵力的吸引,亦或许是游鱼晓得祝卿安便是护住这个天下的功臣。

穆谨行天然也不肯放她持续在外边乱转了,干脆将人打横抱起,一个闪身去求见自家师父了。

“是呗。”

祝卿安满心怨念,幽幽瞥了眼跟没事儿人一样的穆谨行。

听闻北海回水了,也不知有没有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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