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和锦墨温馨地目送着她分开，晓得她的身影消逝在视野当中，两人才冷静地对视了一眼。
锦墨沉默，过了半晌才道：“话本上还说，以色侍君的都会被人看不起，并且独宠妖妃的都是昏君，你感觉我们主子是个昏君吗？”
“并且你也不是妖妃，而是翩翩君子。”锦墨伸手，点了点他的脑门，“君子是被人敬佩的，妖妃……你看话本子上的那些妖妃，有几个最后有好了局的？名声欠功德小，江山动乱，社稷不稳，明显都是昏君的错，最后臣民们口诛笔伐的却不是昏君，而是阿谁受宠的女子，你感觉这公允吗？”
少女笑意晏晏间给少年的承诺，那么暖和。
不，欺负她最多的人，向来只要他一小我。
锦墨：“……”
“不公允。”霁月仍然没有游移地答复，但是，“就因为我是君子，主子是个荏弱女子，以是更不能把不好的留给主子。如果是我，最后就算担当骂名乃至支出性命，只如果为了主子，我也心甘甘心。”
少年白净的俊脸微红，低声道：“主子要我以色侍君，我……也是情愿的。”
“以色侍君……很没出息吗？”霁月皱眉，有些游移隧道，“那些话本上的故事不都说以色侍君的妖妃最受宠吗？并且荣宠不衰。锦墨，莫非是话本上说错了？”
比起他带给她的伤害，那些欺负和漫骂又算得了甚么？
帝尧说得对，以他曾经做下的那些事，他们之间如何另有能够在一起？起码，此生当代，是毫不成能了吧？
两人对视一眼，随即各自无声轻笑。
说罢，施施然回身拜别。
是啊，为了他们的主子，就算今后真的要担当骂名，支出性命，他们也情愿――
比拟起来，本身的确是太无私的，对吗？重新至尾，带给她的只要伤害，算计她，囚禁她，任她被人欺负漫骂……
闭了闭眼，嘴角缓缓扯起一个苦涩的弧度，容陵想，这世上灵丹灵药千万种，如何就没有悔怨药呢？
少年无怨无悔，不求名分的高兴，那般纯粹。
霁月：“……”
冷静地瞥了一眼神情果断的少年，锦墨嘴角抽了抽，冷静地说了句：“我也情愿。”
但是，主子会给他们这个机遇吗？
夙来俊美冷酷的脸上仿佛落空了统统的神采，他沉默地望着雕梁画栋的宫殿，耳畔仿佛闪过那一句句和顺如东风的话语，心头如针尖般刺痛。
半夜时分，容陵一小我躺在床上，又是一夜无眠。
“……当然不是。”锦墨毫不踌躇地点头。
话本毕竟只是话本，他们的主子离昏君的级别还差十万八千里的间隔，他们就算想成为妖妃，都没甚么机遇。
“没出息。”静瑜放开了他，淡淡轻哼了一声，“自古以来，不管男儿还是女子，以色侍君的人向来就没有悠长的，你这点出息今后就算进了后宫，争宠都不必然能争过锦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