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时候都不早了，您今晚不筹算睡了？”无寂站在一旁，神采非常纠结地递上今晚的第三本浓茶，“这般辛苦，那九倾女人又看不到……”
紫陌赶紧点头，“奴婢只是实话实话。”
九倾闻言，眸心不由细了细，嘴角闪现清浅的弧度，“紫陌，你也学会话中有话了。”
“先考状元，然后赐婚给殿下，再一步步熬成皇夫？”紫陌嘴角抽了抽，语气忍不住有些古怪，“只怕再尚未熬出头之前，瑾王就被那些豺狼豺狼们撕成碎片了。”
“嗯，我喜好实话实说。”九倾笑了笑，也不再与她多调笑，淡淡道：“你的意义我倒是听明白了，你是想说，因为皇夫的标准便是操行俱佳，有容人之量，以是他们尽力在做到这点，但赋性究竟如何，还不得而知？”
小人之心？
之前在瑾王府的时候，她可从没见过夜瑾这般当真地苦读。
虽不是惯常穿的一身红衣，但是紫陌仍然一眼就认出了卦镜中这个白衣清贵的男人是夜瑾。
此时的夜瑾正坐在案前，手里拿着一支笔，垂眼盯着翻开的页面，神采很当真，蹙起的眉头显现他正堕入思考，或者是书上的甚么点把他难住了――
“奴婢不晓得。”紫陌诚笃地点头，“但是奴婢晓得，四年前殿下选立皇夫时，皇上定下的要求就是身份必须是一品以上官员家的嫡子，并且需求文武双全，且操行俱佳，特别是品德和蔼度最为首要，若这两样达不到要求，那么就算才气再强，也不能被选――起码，不能殿下成为正夫之一。”
紫陌吐了吐舌，“奴婢这点鄙意，殿下就别叫真了，说不定是奴婢小人之心呢。”
紫陌搬来了红木嵌玉大雕椅，九倾在椅子上坐下，放松了身子倚在椅背上，单手托腮，神采带着些许慵懒，看着卦镜的眼神却带着一些和顺的笑意。
如许的景象九倾还是第一次见到，内心更加猎奇了起来。
状元？
“是，殿下。”
九倾缓缓点头：“没那么夸大，皇夫们我都已经见过了，你感觉湛祺和苏幕臣会是豺狼豺狼？”
他看的是甚么书？
“瑾王莫非真是筹算考个功名？”紫陌也奇特。
豺狼豺狼？
是否小人之心倒是不首要，但是九倾慕里很明白，人的赋性的确很丢脸得清，不然她也不会在上一世栽了那么大的一个跟头。
抬眼看向卦镜，她朝紫陌道：“搬张椅子过来。”
九倾嘴角一抽，随即作当真考虑状，“这个设法仿佛不错，来南族先考个状元，然后赐婚给公主，这类事情……貌似东幽汗青上的天子最喜好做。”
这个时候夜瑾还在看书，九倾倒是真有些兴趣晓得，他如何俄然间变得这么勤奋爱学了？
南族倒是未曾传闻过，毕竟天都权贵才子太多，堂堂公主之尊，无需配身份并不高的状元郎。
但是，她眉心不由打了个结，“这么晚了还在看书，瑾王是筹算考个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