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门前立故友(下)[第1页/共5页]

“那本日之韩文约又是如何一番事理呢?”公孙珣还是正色。

公孙珣微微点头,倒是心中已经明白了对方的逻辑。

世人纷繁附和。

“言犹在耳。”

“那大将军是如何答的?”公孙珣心中嘲笑,面上去殊无神采。

“本日实在我也是这么看的。”韩遂缓缓言道。“但为官十年我也明白了一个事理,那就是天下想要安宁毕竟还是离不开他们这些中枢士人的,还是要依仗他们的,最起码凉州这里想要安稳,还是要靠他们才行……启事很简朴,凉州毕竟不能分开中枢,中枢也不成能放弃凉州,而中枢这里,这些士人不管如何都总比那些阉宦要强上三分吧?!前者毕竟另有三分是才德之士,后者九分都是强取豪夺之辈!”

“都说了,他不想解!”公孙珣俄然变色,一甩衣袖,直接凛然入内……天下汹汹,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不是说州处置这个职务不好,也不是说韩遂无能。实际上,如果一个边郡后辈没有境遇、没有格外凸起的政治资本,又不去冒死的话,也大抵就是这个层次了。这一点能够参考公孙瓒与孙坚,前者若非是沾了公孙珣的光,仅凭他岳父的帮手,恐怕此次也很难当上都尉;而后者固然也有朱紫提携,也肯冒死,但毕竟只是一个千石别部司马。而如果天下就这么一向承平下去,又没有公孙珣在此中影响的话,公孙瓒也好,韩遂、孙坚也罢,他们三个估计都会在四十岁摆布混到一任两千石,毕竟是不算负了家属、父母,但也毕竟只能一辈子如此了。

韩遂持续咬牙言道:“文琪是卫将军,本有扶政之意,为何不能诛宦后联手大将军扶皇子辩即位,复招募天下士报酬援手?我们在处所上也必定为文琪做照应。”

“其人唤做左昌。”韩遂面色愈发阴冷。“我等在洛中刺探,才晓得此人本是御史台中人,也算很有资格,却频频阿附于寺人,并且贪财无度。传闻……此番王子师下狱,他出了大力量,才被张让夸奖了那么一个职务。”

“文琪也晓得那是十年前吗?”韩遂愈发奋恨且戏谑起来。“十年前,本日之卫将军尚为白身束发少年,而十年磨砺,你觉得本日之韩遂也还是当日无知之辈吗?”

“愿闻其详。”

公孙珣端起已经垂垂凉下去的姜汤轻啜一口,方才轻声问道:“凉州必乱吗?”

当然了,不管内由如何,二人相隔近十年方再相见,人是物非,老是少不了一番感慨的。而公孙珣固然因为对凉州局势有所猜度,故此心中生疑,但毕竟没有透暴露来,只是当作故交来访,然后亲热且热忱的接待了下来。

“实在倒也有几分诚意的。”戏志才倒是不由点头感慨。“最起码之前那段话确切没有虚言……一边是天下板荡,一边说朝中士人、阉宦斗争日趋狠恶,此时除了诛宦,却也没有别的体例能解开面前局面了……想要理顺朝纲,独一的体例,还真是要从中枢下刀子!”

韩遂抬开端来,束手反问:“仲春底黄巾反了七州,然后六月中交州、益州也反,敢问文琪,最穷最苦,受剥削轻视最重的凉州为何不反?”

“十年前,我曾与文琪说过,说洛阳士人大员都不把我们凉州当回事,真正乱天下的乃是他们。”

韩遂愈发绝望,却只能无法回身。

司马朗愈发茫然:“大将军和郡君你都不能解,如何另有人能解?并且,既若能解,为何不解啊?!”

“可若如此说来……”就在世人筹办折返回身之时,年青的司马朗忍不住再度出言扣问。“天下事竟然无解了吗?这不是方才平叛,天下刚要承平吗?如何便要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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