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下,他的侧颜表面清楚,俊朗的同时,透着成熟男人的刚毅。
期间,只要她翻书,以及偶尔咳嗽的声音。
正在这时,一声唱报声传入屋里的主仆们耳间。
“皇额娘才舍不得罚我呢,客岁她见我主动跪在雪地里,心疼的给我喝了姜汤。并且,为了皇额娘,就算挨点罚又算得了甚么。”二阿哥理直气壮隧道。
话才说完,半梅仿佛想起甚么似得,谨慎翼翼地看了若音一眼。
若音正筹办下床施礼。
特别是二阿哥,见到四爷来永寿宫后,笑得合不拢嘴,超等冲动的。
罢了,闻声就闻声吧,她又没说错甚么话。
他环顾里间一眼,就不悦隧道:“你们永寿宫的主子都是吃白饭的吗,朕来的时候,门口那些小寺人小宫女,还在那赌大小,嘻嘻哈哈的,那里有做主子的模样。”
另有主子们欢乐地说着:“到点了,新的一年到啦!”
可现在看来,她是真的病了。
真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这两兄弟在堂间坐下后,里间只若音和四爷。
这小子,是不是不记得客岁春节谎称皇额娘想皇阿玛,最后被皇额娘罚抄孝经十遍了。
大阿哥:“......”
若音却没放在心上,反而感觉半梅说的对。
这话说的,仿佛为了制止女人曲解甚么。
“另有这屋里的炭火,如何着,非得朕来了再添?”
关头这声唱报不是在院子里,而是在里间门口响起的。
不过,若音也只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眼神。
闻言,四爷转头看了眼靠在床头的女人。
就在四爷看若音的时候,若音的余光仿佛发觉到了。
但她如果然心在乎的,是不会不管不顾的。
待主子都出去后,若音随便找了本书翻了一下。
大阿哥非常无语地摇点头,似是拿他没体例,只得走到堂间,在本来的位置坐下。
若音扫了眼跪着的主子,淡淡道:“你们都出去吧。”
“......”若音已经在内心把二阿哥这熊孩子训了一通。
半梅几个对视一眼,没再说些甚么。
她微微转头,看向床边的男人,可对方却收回眼神,握拳轻咳了一声。
哪个做后代的不想父母琴瑟和鸣?
一开端,宫里的人都传她是因为仪朱紫获封才病倒,他便觉得她在使苦肉计。
弘毅眸光微微一转,他当然也想。
“......”四爷咬了咬牙,“你不感觉你宫里的主子确切太不像话了?”
“何况,我此次又没有扯谎。”
很久后,她悄悄道:“杜十娘跳入江中,也不是不爱了,恰是因为太爱了,而她的情郎却变了。”
苏培盛几个在外头候着,都夺目标不敢去打搅。
她感慨道:“是啊,确切是该死。”
然后,他在她床边的圈椅坐下,指腹漫不经心肠捻动着鬼面佛珠。
“是。”主子们一溜烟地出去了。
说着,她因为着了风寒导致嗓子发炎发痒,不由得用手绢掩嘴,悄悄咳了咳。
这一句接一句的话,吓得屋里的主子直接跪下在那颤栗不敢言。
都这么些天了,她的风寒还没好!
正这么想着,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就呈现在她面前。
大阿哥斜斜睨了他一眼,指尖戳了戳二阿哥的头。
见她咳嗽,男人剑眉微蹙。
男人的手就摁了摁她的肩膀,“不必多礼了。”
另有几个添炭火,给四爷倒茶的主子。
看来他在年宴上的话没白说啊。
二阿哥跟在他背面,小声道:“大哥,莫非你不想皇阿玛跟皇额娘好好的吗?”
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