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说几句话,也能说到她的内心上。

四爷只规矩性地扫了年芷兰一眼,淡淡的“嗯”了一声。

待送走了四爷,若音便遣掉了后院的人,回了杏花春馆。

统统礼数做完后,若音身为福晋,让主子赏了抬花轿,另有吹打的主子。

也不晓得德妃和那些妃嫔,是如何做到的。

李氏这类侧福晋,当年进门以格格的身份进门,是没有嫁奁的,今后很难扶正。

按理说,年氏是以妻的身份进府,是能够带嫁奁的。

不然的话,年氏要像八爷家的阿茹娜一样,是要办喜宴的。

年羹尧又跟四爷一起追缴过国库。

好些汉甲士,最后成了满洲八旗里的人,这事也不是没有过。

而四爷......仿佛对后代情长也不是那么感兴趣。

康熙天然就把年芷兰赐给了四爷。

而年家能将四爷的心机揣摩得如此透辟的,也就只丰年羹尧了。

若音轻笑了一声,“那你也太藐视皇家了,皇家里最看重的,还是女子们母族气力。”

这些日子,她一向在圆明园。

四爷才把管家权给了她。

只要想要夜里就要奉侍四爷,一颗心就小鹿乱闯。

甭管今儿进府的是谁,都是阿谁院子。

本来吧,年氏如果带着嫁奁进府,确切显得她娘家豪阔,但也是再浅显不过的事情。

若音站定在原地,叮咛主子:“年氏头一天进府,寓所早就安排了,就在烟雨楼,你们扶着她去便是。”

她的声音听起来淡定,内心却非常严峻、冲动。

“可这大门大户的,谁家嫁女儿,不是巴不很多送些嫁奁,也好让女儿在夫家有职位,抬得开端来啊?”这一点,半梅还真是不懂。

屋里,只要半梅陪在她身边。

柳嬷嬷几个,都被她遣到外头去了。

以她对四爷的体味,四爷底子就不在乎女人有多少钱。

但很多时候,半梅都是悄悄的。

这一进门便是侧福晋,是后妃遴选,还是康熙指的婚。

只不过,后院仿佛没有谁,能够让四爷上心。

能成为亲王的女人,本就是至高无上的光荣,没有甚么丢脸不丢脸一说。

这是正室该做的礼数,也是端方。

那年羹尧虽说是汉甲士,可如果再过个几年,这都不成题目了。

回到杏花春馆,若音坐在桌前,漫不经心肠修剪着花的枝叶。

不然的话,原主嫁给四爷那些年,嫁奁可很多,娘家也没少布施。

若音挑了挑眉,略微有些不解。

可年氏从严格意义上来讲,是四爷娶的妻。

以及,从宫里头赶来念圣旨的寺人。

然后脑补她不待见新人,刻薄刻薄的形象,再吧啦吧啦一大堆。

该来的,终归是来了!

这类身份,跟李氏那种生了孩子,再升为侧福晋的不一样。

“这要放到别的阿哥府里,能够真会被爷们看不起,可四爷不是那种人,如果一个男人看中女人财帛的话,那性子不一样的。”

她淡淡一笑,道:“咱四爷也不是看中女人财帛的人,年家这么做,天然有她们的事理地点。”

“是啊,主子本来还在想,下一个侧福晋会是谁,想过孟格格,或者乌雅格格,却没想到,是年侧福晋。”

并且,李氏是以妾的身份入门。

若音那里晓得,颠末妃嫔们那么一闹,加上贤贵妃吹了几句枕边风。

并且,传闻不是年家跟年羹尧都很宠年芷兰吗?

更何况,年芷兰还是侧福晋,是半个妻呢。

也正因为这些,年氏才气像新娘子一样,坐着大红花轿,盖着大红喜帕进府。

免得传出去了,人家说四福晋抠门,连个打赏的银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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