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识好歹!”李慕仙气得拂袖而去,吴中则一脸坏笑,对中间的况韧低声道:“这牛鼻子坏的很,老想坏我们功德啊”。

兖州一行费时数日,尚遭行刺几乎丧命,但这常宇仍然感觉很值。

傍晚,雨淅淅沥沥,行二十余里,四下尽是荒漠放眼不见村落,常宇见莲心浑身湿透像个落水鸡一眼狼狈,便让其上车同乘,素净不允,但见小寺人眉头一挑,便应了。

花船?哪来的花船?乔三秀是个诚恳人,瞪着水面瞧了一圈也没看出门道,在他印象中花船应当是那种张灯结彩丝竹动听,另有花枝招展的妇人招手抛媚眼。

夜间行船,别有情味,河风习习也比陆地风凉,船家弄了晚餐,烤鱼和鱼汤虽不是经心烹制却也鲜美非常,起码可常宇他们所带的干粮适口多了。

常宇似笑非笑:“和尚莫不知本督已成金刚不坏之体?”

况韧和中间几个亲卫嘿嘿的笑的极其鄙陋,目光在素净身上瞄来瞄去,看的常宇忍不住点头长叹。

海弘和尚一怔随即淡淡一笑:“本来大人修的是我佛门武功”

和尚笑而不语,拍马拜别。

直到第二日午后在邻近南阳湖的一个大镇子渡辩才雇到四条大船连人带车马改成水路,实在仅靠人力撑船速率并不快,起码常宇是这么感受的,但在船在水中行,望两岸风景倒也别有一番表情。

想了想,急于赶路的常宇还是决定就近该交运河中转徐州,毕竟这当口还不是游山玩水的时候。

这话让陈王廷和乔三秀听了心机非常不爽,但两人一来心知渎职,二来也知这羽士常日傲慢,便也没说甚么。

“换身洁净衣服,别感冒了”常宇钻出车外取了斗笠翻身上马缓行,又对素净说你也乘车吧,毕竟是夏季衣服薄弱遇水贴身,素净再如何也是个女的,曲线尽现引得亲卫们侧目心猿意马。

常宇昂首看了看夜空,细雨纷繁最是扰人:“我们不消忙着和李岩汇合,直接去徐州吧”。

天空飘起了蒙蒙细雨,常宇身上伤口未愈不能骑马乘车而行,莲心本与他同乘,却被素净叫了出去练骑术,言语峻厉多怒斥,莲心双眼泪珠隐显,憋着不敢哭,世人也不敢劝说。

倒是海弘和尚,眼睛一眯:“大人身受重伤不敷两日便规复大半,但是有甚么灵丹灵药?”

“大人信么?”

“大人也是美意……”李慕仙刚想劝说,就被素净怒呛:“又碍的你甚么事”。

呵!世人赞叹,不知不觉一夜近百里,这水路公然快速便利,当然他们是客船速率本就比货船快。

走水路快并非靠其速率,而是间隔和便利,毕竟古时水路交通远比陆地交通发财。

越描越黑,世人大笑不已。

“这雨下不大,早晨是在村里歇脚还是持续赶路?”用饭时李慕仙问常宇。

微山湖是北方最大的淡水湖,鱼类丰富风景美好,常宇故意旅游但是,却不得不擦肩而过,船家奉告若去徐州则要再这里改道运河。

“滚犊子”常宇怒喝,放下车帘躺下。

常宇略显不测:“道长对山东地界水路这么熟谙啊?”

大运河在济宁至徐州这一段都是与四湖齐头并肩,稀有条水路想通,常宇的船若入微山湖也能找到和运河想通的水路只是要绕远些。

“探听一下,克日可听过济宁那边有官兵过路?”常宇坐在船头凉棚下摇着扇子和船工闲谈,船工很必定的道:“传闻了有十几万呢,沿着运河南下接连几十里地,四周的山贼水寇豪杰爷们都远远避风头去了”说着如有若无的撇了常宇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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