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音便见她如何替唐影萱诊脉,如何将那方剂改了改的事同秦默说了一遍。

她的那点谨慎思,秦默那里有不知的?只是也不戳穿,笑着坐到中间的席上去了。

公仪音一开端还会感到羞赧,到了前面,竟也稀松平常,常常笑着便应了。如果玩心一起,还会顺着秦默的话自我嘉奖几句。这会子睡足了,表情大好,闻言弯了眼角,只道,“那可不是?不是我自夸,我于这医学药理上啊,还当真有些天禀。”

唐影萱轻柔地点一点头道,“多谢女郎体贴。比来感受身上有些倦乏,总感觉懒懒的提不上精力来,也没甚么胃口。”

“多谢女郎!”唐影萱眼中有盈盈泪光闪动,看向公仪音一脸感激涕零的模样。说着,翻开被褥便要跪在榻上朝公仪音行大礼。

她抬眼看向一旁的唐谦,不急不缓开了口,“要我说,女郎这病本来也只是思虑太重,并不需这么重的药,倒不如把这枳实、麻黄两味去了,另添些当归、陈皮、白芍等,分量也可减轻些。再者,如人参肉桂这些,虽则是进补的美意,但大补过甚,倒嫌太热了。依我看,若家中买得起燕窝,不如每日夙起拿燕窝一两、冰糖五钱,细细熬了粥,给女郎吃上几日,这病倒也好了。”

这么一想,遂点点头,笑道,“如此,便费事唐掌柜了。”

秦默现在夸奖公仪音,是愈发直白起来。

唐谦一脸感激涕零的神采,只不住鞠躬施礼。

她说到这里,见唐影萱微露讶异之色,便晓得方才唐夫人并未将这段话说给她听,想来是怕她听到钱金的名字再受刺激。

说完,眨眨眼看向公仪音,语带调皮道,“女郎感觉婢子这主张如何?”

公仪音昂首朝她笑笑,表示她放松些,然后将手搭在她的手腕内侧当真诊起脉来。

公仪音跟着唐谦出了唐影萱的院子,一面往西面他们住的院子走去,一面道,“唐掌柜大可放宽解,令嫒的病并无大碍,不过是芥蒂罢了。等钱金伏了法,令嫒这病天然也就好了。”

唐谦虽对公仪音的医术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但见她方才诊脉的模样还很有几分模样,当下也顾不了旁的,吃紧问出了声。

唐谦忙应一声,跑到外间拿了笔墨出去。

“女郎,不知小女……?”

说话间,已经到了公仪音同秦默住的院子住了,唐谦便打住脚步,同公仪音千恩万谢告别后拜别。

听得公仪音这打趣的话,唐影萱本来惨白的神采闪现出几缕绯红,固然淡,但总算规复了几分赤色和人气,倒更加显出几分灵秀之美来。

秦默低低在她耳边笑开来,“放心吧,阿灵阿素都在门外,不会晤到的。”

见唐影萱的眸色亮了亮,公仪音心知她心中起了几分信心,又借着道,“现在我夫君已经派人去请平阳县县令过来了。这钱金固然家中有几分权势,却到底越不过这平阳县的县令去。我知先前那县令对钱金的所作所为不过睁一只闭一只眼,不过,此次,他就算是想包庇也包庇不成了。除非……他不想要头上那顶乌纱帽了。”

凭她医术有多高超,凡是病人不共同的,这病就没了七分但愿。

唐谦千恩万谢地接了,见公仪音说得这般头头是道,在这不过一番说道,唐影萱的气色便好了很多,那里另有不信赖的?忙叮咛唐夫人从速拿了方剂派人去抓药。

她方才一进这屋,观这唐影萱的气色,就晓得她的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白了就是芥蒂。芥蒂还需心药医,只要钱金不再来缠她了,唐影萱这病就会好了大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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