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易大夫与韩大人乃至好老友,忙时悬壶济世,治病救人,闲时却在知府衙门兼差做仵作,传闻经他验尸侦破的命案,每年都有十几宗。

一摸梅若风身上,触手冰冷,鼻息全无,已然断气多时。

吴过叹口气,问:“那现在如何办?”

看一眼吴过,吴过明白,当即上前,单手抓住门上的铜锁,用力一扭,那锁便顿时变了形,回声而开。

青梅体味到了他的意义,仓猝上来将花想容和梅怒雪扶到一边。

司马恨看看吴过,道:“你带几小我,跟我一起去大人住处看看。”

房门舒展,梅福说:“钥匙一贯在老爷身上。”

司马恨走到书厨前,将内里的册本一本一本翻看畴昔。

梅福不懂武功,见他露了这一手工夫,不由惊得神采发白,心想幸亏这年青人是个当差的不是个做贼的,要不然这天底下另有他打不开的锁偷不到手的东西吗?

另一个甚么话也没说,但哀痛哀思的泪水却俄然喷涌而出。无声的诘责,或许是天下最峻厉的责备。

4

那韩青山已年过半百,紫膛脸,三绺长须无风主动,一双虎目不怒自威,极是严肃。

司马恨瞧了他一眼,抹抹脸上的水珠,皱眉点头道:“我向东、南、西三面各追出十里,底子不见人影,北面对河的峭壁上我也去看了,并无非常。凶手来得蹊跷,去得也蹊跷。”说完,又朝他望一眼,眼神已有些非常。

本来在梅若风的后背内心,不知何时,竟已被人插了一把匕首,匕首中间另有一个血洞,洞口不大,亦不太深,明显是凶手第一刀未刺中梅大人的致命之处,拔出匕首留下的刺痕,而第二刀却恰好从背后刺入心脏,是为致命一击。刀口暗红,排泄些许血水。

吴过一瞧,亦觉如此,忙悄悄唤了两声:“大人,大人。”

花想容叹口气,哽咽道:“人都已经死了,就算找到凶手又有甚么用,老爷还能活过来吗?……要看你就去看吧,房间的门都是开着的,只要他的书房,平时从不让人进入,钥匙也只要他一小我拿着,这你是晓得的。”

喧闹的衙门已垂垂温馨下来。

众捕快这才抬了梅若风的尸身,缓缓走下山去。

顺手从书架上取下,却发明那木盒极轻,涓滴不像装满书的模样,猎奇之心顿起,翻开一看,内里公然没有放书,装的倒是两块红布,他拿出来一瞧,本来是两块红色的肚兜,那肚兜镶着花边,绣着几点飘雪和一支怒放的梅花,极是活泼都雅。

老管家梅福欢迎了这位前来公干的姑爷。

尸身左边跪着一名女子,二十来岁年纪,早已哭得像个泪人儿,恰是梅若风的女儿、司马恨的老婆梅怒雪。

吴过不由得皱眉道:“这倒奇了,半夜刚过,我和总捕头便几近同时被人攻击,昏倒将近一个更次,醒来以后,大人就已遭受不测。既然无人上山,那凶手又是从那里来的?”

瞥见司马恨,两个女人俄然不约而同地朝他扑了过来,一个扯着他的衣衿大声问:“你这总捕头是如何当的,我爹就在你眼皮底下,竟然遭人、遭人……”上面的话还没说完,责备与诘责的目光就已像利箭般射了过来。

五更躬身领命,道:“卑职明白。”

两人直向停尸房走去。

下午,仵作五更将那两条鲥鱼里里外外查验了一遍,回禀说并无非常。

半晌以后,司马恨气喘吁吁地赶回庙内,脸上身上满是水珠,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吴过忙迎上去问:“如何样,可曾瞥见凶手?”

韩知府冲着世人略一点头,一语不发,往里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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