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劫?”
我一听“竹竿子”三个字,脑袋一下子炸开了。秦四眼瞪起眼问他如何回事儿。我早就感觉封店一事有异,却不料与竹竿子有关。看来非得听大金牙当场说完不成,只是司机阿松并非我们店里的伴计,叫人家平白无端跟我们几个在荒山野地里耗着,实在太不仗义了。因而我便叫他先行下山,去车上等,趁便给我们把风。
大金牙貌似有很多话要对我说,可他结巴了好久,仿佛也不晓得该从何提及。看模样事情毫不简朴,竟然连他这么一张八哥嘴都被难住了。我说你把思路理一下,渐渐说别急,我们现在下山,有车鄙人边等着呢。
我看大金牙心神不宁,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也不催他。等他本身缓了半天,最后他颤颤巍巍地开口说道:“胡爷,我先前挖了点东西出来,能够不太洁净。”
“坏就坏在过后,”大金牙哭丧着脸,对我说道,“古玩节过后没几天,有三其中年人上门看货,瞧装束打扮,实足的发作户。我先递了几样花梢玩意儿上去,没想到竟然藏了一个懂行的小伙子跟在他们身后。”阿谁年青人个子奇高,身形肥胖,说话间不露半点神采,把大金牙那点坑拐民气的小伎俩都点破了。“我一看,再不拿点东西出来镇住场面,转头哪有脸面在夫子庙里做买卖。心一狠,就把前几日收的新疆古玉给祭了出来。”说到此处,大金牙抽了抽鼻子,拿袖口一抹,死爹葬娘地持续说道,“你们猜如何着,领头的大瘦子面前一亮,刷地从怀里取出一帮手铐,我还没弄清楚如何回事儿,几个彪形大汉一下子就扑了上来……”
两百固然是跳楼吐血的甩卖价,可大金牙要的就是这么一个不招人惦记的结果,免得今后遭人思疑清查起来,又多一事。
大金牙做惯了这一行,晓得东西得渐渐出,如果市道上一下出现出太多同类的物件,那就得贬价,分歧算。他将陶器分了几个层次,挑了一件品相中等的兰花茶碗,交给吕老头拿出去换钱,再三叮咛他,断不能流露本身的秘闻。吕老头按大金牙交代的体例,找了一间小铺子,骗说本身是乡间人,想用家传宝贝换两个钱,好给傻儿子娶一房媳妇。这类买卖段子,堪比古玩界的老三篇,任谁都不会思疑。
大金牙从地上爬了起来:“我们还是趁早取了字据走人,那东西,实在有些瘆人。”
“我当时候实在是慌了,顾不了那么很多。本筹算连夜逃回北京,哪想到各大交通点都贴了通缉令,我一看走长途是躲不畴昔了,就展转到了汤山四周,本来是筹算找个偏僻一点儿的处所,然后再等机遇混出去。没想到,这处所实在太破了。躲了两个多月,毛都快熬白了,一辆过路的车都没有。胡爷,有烟吗?埋在这个鬼处所我都快憋死了。”
我边走边问到底挖出甚么瘆人玩意儿了,大、小粽子我们打过的少说也有一个加强排了。他加快了法度说:“是尸身,我们挖出来的,是一具在喘气的尸身!”
挖?墓啊?我说你小子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到那里都能搅出是非。大金牙仓猝辩白:“这事真不怨我,当时你如果瞥见村庄的环境,你必定第一个带头干。”
不想大金牙冒死点头:“走不得,我有东西在村庄里。”
“公安……”大金牙捶胸道,“他们说那是两年前,故宫博物院失窃的文物。热情市民报案,说在我店里瞥见了。胡爷,你听听,这像话吗?”
因而一大帮子人在大金牙的带领下,上山下海,满山头的胡挖海掘,忙活了十来天,总算是找到一点儿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