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公子赐酒!”

萧九君摆了摆手,浑不在乎地笑道:“李御史美意,鄙民气领了。只是鄙人偶然当官,也不缺钱,犒赏就不必了,御史大人如果故意,不如把那些犒赏拿来赔偿受冤的百姓亲眷。”

世人大多是贩子,那里见过这么血腥的场景,赶紧站起来,阔别郡守公子。

郡守公子见此,肝火更盛,脸上的肥肉一颤,伸手指着萧九君,大声道:“都杵在那边干甚么?张富,王贵,你们俩上去,把他给本公子拉下来!”

“萧公子好兴趣!”

竟是一片碎瓷片,直接削断了他指着萧九君的手指,把那根手指齐根削断,瓷片和断指一起调到了地上。

“作为赔偿,彻夜诸位的花消,都算在鄙人的账上了,诸君可务必得纵情才是!”

他再去看萧九君时,心底不由升起了浓浓的惊骇。

“苦行僧的日子有甚么好,来来来,哥哥教教你如何享用人生!”

世人闻言,神采都有些发僵。

中年男人谨慎翼翼地收好纸张,对着楼上拱了拱手:“本官多谢公子高义,还望告知姓名,本官定然会为公子向朝廷请赏!”

“公子心善,本官佩服!”

直到有人喝倒了下去,萧公子才大发慈悲地停了劝酒。

这必然是本身平生中,喝的最苦闷的酒了!

集香苑里的其别人,再看萧九君时,眼中便染上了畏敬。

喝了很多酒,他的脸上染上霞色,容色更加妖娆,行动微微摇摆得走进一个豪华的房间。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想想也知,这偌大的天下阁,全部中州第一商号,富甲命脉,如何能够真交给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公子哥?

郡守公子也被镇住了,公开里干好事是一回事,被人劈面揭露就是别的一回事了。

“好酒!”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他指着萧九君的手指不住地颤抖,“你到底是甚么人,谁给你的胆量,威胁本公子和家父!”

纸张精准地落在了一名中年男人手里。

与之一同坠落的,另有一个碎成两半的酒杯。

房间中摆着一张八仙桌,桌子上有酒菜,一名黑衣男人独坐在桌边。

楼下的世人大吃一惊。

酒菜已冷,菜色未曾动,酒水也未曾少半分。

声音固然高却发虚,泄漏出了内心的软弱和发急,“张富,王贵,还不脱手?”

“其父高守,在月城为郡守三载,贪污朝廷下发的救灾赋税十万两,收受商家贿赂三十万五千四百三十六两,炮制冤假错案六十七桩,冤害百姓一百二十七人。”

萧九君兴趣盎然地说着,叮咛侍女们上酒,涣散地倚着雕栏,与楼下的客人们,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来。

萧九君仍旧是一幅漫不经心的神情,俄然笑吟吟道:“诸位别急着走啊,高郡守方才东窗事发,你们这么仓促分开,万一让人曲解你们跟郡守早有勾搭,急着归去告发烧毁证据,那可就不好了。”

这个紫衣男人究竟是甚么人,为何会对这些事情如此熟谙,如数家珍呢?

站在郡守公子身后的两个小厮,闻言身材一抖,不得不站出来,走向楼梯。

“抱愧,萧九失礼,让诸位吃惊了!”

但方才见地了这萧九君的短长,谁也不敢直接坏了萧公子的兴趣,只能强颜欢笑,连连道:

紧接着,郡守公子只见面前白影一闪,伸出去的手指上传来一股剧痛,血沫横飞。

萧九君看着这一副兵荒马乱的场景,俄然朗声一笑,从怀中取出几张叠在一起的纸,掷了下去。

……

他们都晓得,高嫁父子不是善类,高郡守为官不仁,高勋横行本地,可谁也不能把这对父子干过的好事说得如此精准,都切确到个位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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