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实在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全然不能撼动他分毫。
“臣在。”
一阵滚烫烧到五脏六腑,浑身酥麻,他压在我身上天然软绵绵热乎乎,不幸我平白无端做了人肉床垫,半点都高兴不起来。
“你坐着,不准动。”
帝君的手一顿,背对着我道:“好生躺着,不杀,不找太医,等本君返来。”
我虽没吃过猪肉,但见过很多猪跑来跑去。
这下帝君倒是愣住了,就这么压在我身上一动不动。
我扭得越是短长。
越是没法将他推下去,我便越想推开他,可我越是用力,他的脸更加红。
他闷哼一声道:“别动。”
我莫名生出一股气,浑身不痛快。去他的君臣礼节,老子本日就要推开他,然后离这个断袖远远儿的。
他长抽一口气将脸抵近我,我四肢一并用力,像个八爪蛇毛毛虫一样左扭右扭,就是不能将他甩下去。
帝君也发觉不对,才停下半晌,又开端使力量想起成分开我。
我能清楚的感遭到,他的身材在颤栗,他用手抻着床想借力起家,可他此时伤重浑身有力,刚才出去一趟已经用尽攒了一下午的力量,才起来那么一厘,又重重压下来。
我鼻头一酸,现在是真的想死。
“君上……”
原想着拦住帝君后谏言,现在多生变故,这话也不能出口,只能走一步再看一步。
至于玄一,现在到这份上我话已经说尽,再没有转圜的余地,之前说没甚么事瞒着他,以是不能让帝君晓得我已截下他的见信格杀勿论令的密函。
本日不可?这是在同我解释?莫不成他觉得我想与他做那事?
我放弃抵当,一动不动,他那边较着松快很多,气味也没有先前那么短促。他现在伤成这个模样,顶多就是亲亲嘴巴。我还记得呢,做那事的时候,男人是要用很大力量的,他现在可不可。
我睁眼狠狠瞪他,才见他满脸憋的通红紧咬牙根,豆大的汗珠子直往外冒,脸上汗涔涔的。
手腕并不首要,目标才首要。
我顿时反应过来不对,现在这姿式,这状况,不是和九儿当时调教飞鸾楼米脂楼的男娃娃女娃娃行男女之事如出一辙!
我想伸手想推开他,却忘了我的手也被压在他身下,任我使多大力量都抽不出推不开。
他当真喜好我。
我摸索在旁的被子拉过来挡住脸,天下顿时堕入暗中浑沌沉沉,我仿佛飘零在漫无边沿的空虚里,没有绝顶,没有方向,如乘一叶扁舟摆来荡去,又像身上绑着秤砣吃紧下坠,幸亏氛围里有苦涩安神的梨花味,我就如许飘呀坠呀,舒畅到想永久如许飘零下去。
无耻至极,帝君无耻至极!
这才不过几日,竟然生出这么多变故。我另有很多事没理清楚,可现在也没阿谁力量去想。
“这是帝令。”
刚才我挣扎的短长没有重视,现在他偏脸靠近我,仿佛上面的凸起的那边也动了一下。
我先前觉得帝君不娶妻,不纳妃嫔是一心扑在家国大事上,没成想他是个断袖。别说本日不可,这辈子也不可!
“苏阳离?”
去你大爷的本日不可!我苏阳离喜好的是喜好女人的男人,我即使再钟意你,也不能变个把儿出来供你玩乐。
我咬牙吁气,疼,实在是疼。
我很气,气的颤栗。
枕头上有淡淡的梨花香,我很喜好这个味道,从出世那会儿就喜好的很。我狠狠嗅两口,通身的怠倦减缓很多。
我气极了,我喜好的人也喜好我,只可惜他喜好的是男人,刚好我还不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