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细说从头[第1页/共3页]

可元沐兰却始终没有忘,只是她受制于灵智所说的二十年的天机所限,没法离开漠北,更没法动用外侯官去探查寻访。可十二年来亲眼目睹了在内里威风八面的元光,回到帅帐以后所受的痛苦和折磨,她以师侍之,实在内心早把元光当作了真正的父亲,岂能坐视不睬?

以后,元光对外宣称扶突及其王妃乐浪公主尽皆死于兵器,骸骨无存。姚裳隐姓埋名,自称於菟,褪去了西凉公主和柔然王妃的光环,甘心作为妾室奉养元光于帷帐以内。两人同声若鼓瑟,合韵似鸣琴,欢愉长年,密意依依,为那烽火残虐、性命如草的萧瑟大漠里涂抹了一缕少有的和顺敞亮的色采。

接下来的事情就如徐佑之前调查的那样,於菟成了营妓,又展转多次易手,被履霜买来进了徐府。

她被碗口粗的铁链紧舒展在石壁上,双手伸开,双腿并拢,姿势不太美妙,但也算不得摧辱。环顾石室,燃着大火的铁盆恍忽了视野,阴冷潮湿的墙壁长着惨绿的苔藓,各种刑具摆设周边,仿佛这里是阴曹地府,让人不寒而栗。

明玉山,泉井之下。

接着统统人都被下了封口令,徐佑抱着欢天喜地的丑奴,和失魂落魄的於菟先行下山,进了宅院,将丑奴交给婢女带去玩耍,对於菟笑了笑,道:“现在该奉告我实话了吧?丑奴的生父,究竟是谁?那位穆女郎,又是甚么来源?”

“这个发起倒让我有点心动,只是将来之事不好言说,今上贤明漂亮,早在金陵时就承诺既往不咎,天师孙冠多么高高在上,岂会在乎我这等凡尘蝼蚁之辈?”徐佑笑道:“女郎想要脱身,总得拿出点诚意才是……”

“元女郎醒了?”徐佑推开石门,徐行走出去,很随便的靠在用来行刑的铁床边,道:“怠慢了女郎,不要见怪!”

“沐兰三岁时荧惑入侵赵、代分野,如浑水同时暴涨,淹没城门,灵智剖析天机,说灾害应在沐兰身上,只要阔别平城二十年才气确保无恙。以是魏主将其拜托给了大将军……大将军元光,元光视若己出,悉心教诲,沐兰兵马边塞二十载,几近从未回过平城,加上每逢交战老是戴着獠牙假面,人称鬼将军,而不知其名,更不知这个老是以男儿示人的鬼将军竟然是个仙颜女郎。”

徐佑暗道,元沐兰不愧是长年领兵交战漠北的将军,身处优势却并不泄气,察言观色,软硬兼施,以利诱之,以情动听,试图败中求胜,死中求活,这类坚固不拔、锲而不舍的精力,若非多年残暴的磨练,很难呈现在王族之人的身上。

更首要的是,他看到了於菟的画像,对这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动了心,以是令内侯官派人前去雄师驻地,名义上是犒赏元光金银布帛以贺大捷,暗中却以大将军私纳侍妾,易摆荡军心为名,接了於菟回平城居住。

徐佑算是晓得《木兰辞》的由来了,固然这里没有花木兰,却有个元沐兰,算不算交相辉映了两个时空?

元沐兰嘲笑道:“你尽可尝尝,若我不死,必有所报!”

徐佑收敛了笑意,道:“相互打单毫偶然义,面劈面前的僵局,女郎可有甚么风趣的发起?”

徐佑没推测此女的出身竟然比八大姓之一的穆氏更加的崇高,道:“既是皇女,又是如许的三品妙手,为何南人从未听闻?”

但是世事岂能尽如人意,没多久就有人密报魏主,说元光勾连柔然和西凉,企图谋反,证据就是於菟的身份。元瑜虽是雄主,可对元光在臣民中越来越高的声望也不能不保持充足的警戒,他当然不会信赖元光真的要谋反,可借着这个由头打压一下弟弟,让他明白谁是大魏的仆人,元瑜还是非常乐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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