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勿复相思[第1页/共3页]

徐佑打发了小童出去,劈面而坐,考虑着词句,直接说江子言被天子看上是不可的,可要撤销王晏的动机,不消猛药更是想都别想,直言道:“驸马何必呢?明天我在宫里见到了江子言,他已经是禁卫队主,东风对劲,备受荣宠。你若真是为了他好,该当罢休才是。”

新会郡大抵是后代的江门市那片,立都城数千里,几近到了大楚的最南端。固然封了太守和爵位,可王晏是世族贵戚出身,那里受得了岭南的苦?与其说是犒赏,还不如说是放逐。

等两人见面,徐佑骇怪莫名,道:“驸马这是如何了?”

说着横剑于颈,正要自刎,徐佑弹出一缕指风,击落了宝剑,又悄悄拂在他的颈后要穴,顿时软倒昏倒。

至于其他金帛和侍女,能够在王晏内心还比不上江子言一根头发丝的重量,他天然不是癔症,而是可贵的痴情儿,为了争男人连天子的御赐之物也敢糟蹋,传出去就是大不敬,也难怪王家谨慎谨慎,连徐佑都拒而不纳。

若非牵涉到了天子,也为了救王晏的命,徐佑真不肯意干这类棒打鸳鸯的肮脏事,道:“从今今后,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

何濡的反应却出乎徐佑预感,他面露挖苦,道:“难为七郎这份心,你的情我领了,但你晓得我的志向,并不会因为先父昭雪与否而窜改。若说在北魏寺庙三十年,青灯黄卷教会了我甚么,那就是不要在乎存亡,更不必在乎名声——人都死了,要名声甚么用?他是冤死也好,是该死也好,儿子替父亲报仇,还得看父亲是不是好人吗?”

何濡冷冷道:“我那师兄自夸侠义,平生行端坐正,犯了这么大的错,岂能一走了之?总得找你这苦主求得谅解,才好放心!”

何濡沉默了,然后说道:“昭雪这个事,另有没有难处?”

徐佑苦笑道:“好歹是你的师兄,不要这么刻薄……他为了孩子,算是事出有因,并非不成谅解的大错,你也别太在乎。”

王晏双目尽赤,掀翻结案几,拔出墙壁上挂着的宝剑,指着徐佑的脖子,状似疯魔的道:“徐佑,我当你是知己,把心底的煎熬和盘托出,妄图着求你成全。可成果呢,你竟帮着别人来逼迫我,啊,你和卫田之那狗仗人势的禽兽之徒,又有何别离?”

莫夜来早想的明白,留在徐佑身边,既为报恩,也为自保,更加化解沙三青内心的纠葛,道:“大将军,我刚和三青商讨过了,就留在将军府打个杂,不管甚么事,只要我佳耦能够做到的,必然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徐佑笑了起来,笑容清俊又暖和,詹文君熟谙他这么久,该做的荒唐事,在明玉山上被张玄机阿谁小妖孽撺掇着也不知做过多少次了,可此时现在,她竟感觉心跳加快了几分。

“拜见大将军!”

徐佑头痛不已,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王晏为了江子言连命都能够不要,天子赏的这些东西他又如何会放在眼里呢?

徐佑端坐如山,任由王晏收回撕心裂肺的号令声,叹道:“实在你内心明白,天子的犒赏已经表白了江子言对你的态度!驸马,命里偶然终须有,该罢休时须罢休,强求不得!”

他歇斯底里的叫着喊着,手中的剑间隔徐佑的喉咙只要几寸,神采狰狞,几欲泣血,道:“是,你们有天下最大的权势,能够抢人所爱而无所顾忌,能够用官爵钱帛来让我戴德戴德,可你们忘了,这世上总有人不为钱帛,不为官爵折腰,不为权势惜命……既然子言不见我,我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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