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游说[第1页/共3页]

“母亲!”

尤媛忍着泪,道:“我不懂你们的军国大事,可只要观儿你拿定主张,就是兵败身故,那也无妨。到时候我也跟着你去见先帝,我们一家总可团聚。”

檀孝祖佩服的看了眼徐佑,没想到他真的有体例压服安休若,藏着先帝的血诏,展转数千里,大智大勇,令人赞叹。

安休若接过信当真看了很久,双目泛着泪光,叹道:“六弟太汲引我了,我何德何能,敢觊觎帝位?莫说眼下大局不决,就是真的举义,等安定逆贼,这帝位归属还需从长计议……”

“圣旨确切是真,可圣旨里说要殿下率兵迎义阳王为帝……”颜婉目视安休若,反复道:“义阳王?”

安休若腾的站了起来,双手微微颤抖着接过了圣旨,自幼就暗自临摹的帝王书法映入视线,一笔一划,力透纸背,可血溅魂飞之意,决死黯然之情,全都溢于言表。

徐佑点头道:“义阳王、潘阳王、新野王等人都已跟着使者前去金陵,和建平王、南阳王、广陵王、山阳王一道,成了安休明的阶下囚。当今能救社稷者,唯有殿下一人罢了!”

这的确不成理喻,义阳王的封地在郢州,和荆州比邻,可郢州的兵力完整不能和荆州相提并论,若安休若领兵,到时候不是他想不想让帝位给义阳王的题目,而是部下那么多的将领冒死打下来的江山,会甘心给义阳王占去吗?

不管是真怒还是假怒,起码姿势做出来,申明安休若给足了面子,徐佑也没筹算靠这点事让颜婉得宠,随口说了两句客气话,直接拿出临川王的手札递了畴昔。

安休若没有来得及细看圣旨的内容,跪地痛哭不起,哀鸣声声,闻者悲伤,帝王家虽亲情淡薄,可到了生离死别时,不免也会有几分至心透露。

安休若却没有回他的话,面向徐佑,语带尊敬的问道:“微之,这血诏是你带来的,你感觉该如何措置?”

“成大事不拘末节,我们只需体味先帝遗命的大义,那就是奉天讨逆。至于个别字句,不必理睬。颜参军所虑,只是小事,寻一善临摹者,仿先帝书体另造一封血诏就是,事急从权,算不得僭越。”

没等多久,听到仓猝的脚步声,安休若翻开厚厚的帘子,走到屋内也不看别人,独自走到尤媛跟前,焦心的问道:“母亲如何了?可找大夫瞧过了吗?”

颜婉懒得理睬徐佑,还是对着安休若道:“殿下,若起兵讨逆,这封血诏必须转示给诸军将士,义阳王这三字如鲠在喉,会节外生枝!”

徐佑慷慨之声,如金玉谐鸣,姿势洒然,说不出的神朗风清,看的安玉仪不由迷醉。他从怀里取出朱智的手札,交给安休若,在他览信的同时,又道:“或多难以固邦国,或殷忧以启圣明。齐有无知之祸,而小白为五伯之长;晋有骊姬之难,而重耳主诸侯之盟。社稷靡安,必将有以扶其危;黔黎几绝,必将有以继其绪。殿下元德通于神明,圣姿合于两仪,报命代之期,绍千载之运。我曾亲见江州余水里白龙现世,此乃符瑞之表,天人有征;复兴之兆,图谶垂典。今殿下握褒秉钺,将在御天,岂可畏难犹疑,错失良机?”

“也好,也好!”尤媛忙道:“来人,让观儿过来,就说我身子不适!”

颜婉看过圣旨,晓得木已成舟,再劝不免让安休若觉得他有异心。身为幕僚,仆人没有下决计时,能够畅所欲言,一旦下定决计,就要果断推行,并拾遗补缺,将事办的尽善尽美。

他终究改口,不再称呼安休明为大兄,而是逆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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