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枯鱼过河泣[第1页/共3页]

在徐佑拜访安玉仪的同时,檀孝祖却在王府里吃了闭门羹,颜婉不让他入内拜见江夏王。檀孝祖可不是初来乍到的徐佑,无可何如只能乖乖的拜别,痛斥道:“我乃荆州都督府司马,你戋戋参军,哪来的胆量拦我?”说完拔出长剑,劈开结案几,然后一脚踢翻,气冲冲的突入了内宅。

安玉仪并不恨安子道,身为父亲,身为帝王,他就是杀了本身都不为过,可对衡阳王,倒是恨之入骨!

“钱塘徐佑,见过公主!”

徐佑淡淡的道:“我未曾负人,也未曾被人相负。”

安玉仪站了起来,笔挺苗条的双腿在薄纱中若隐若现,走到徐佑跟前,笑道:“伏羲女蜗都是神仙,我们凡人比不得,也做不得数!”

安玉仪眼眸横波,玉手拨弄着青丝,歪着头道:“你为那负心人带了甚么口信?”

说话的人叫杨椿,是王府侍卫队主,他守在江夏王卧房内里,死命的抱住檀孝祖,苦苦劝道:“殿下昨夜染了风寒,实在不便见客。将军如有告急军务,能够和颜参军商讨,再拟个章程呈上来就是,何必这般……”

安玉仪娇躯剧震,指尖几近要刺入大腿,她没法设想阿谁高傲如神祇的父皇会亲口说出懊悔的话,特别还是对她这个不忠不孝毁了天理人伦的安氏孽女。

徐佑来之前已经推测这一点,爱之深、恨之切,谁也没法幸免,何况安玉仪如许的女人?她对衡阳王的恨,恰是两边合作的根本。

徐佑不卑不亢的道:“蒙公主厚爱,幸运之至!”

再说了,若论妖艳,安玉仪和鱼道真差的何止道里计?见过了鱼道真,对这个范例的女子几近能够免疫。

徐佑在打量安玉仪,安玉仪也在打量徐佑,眸光里闪动着某种奇特的光芒,明显徐佑的身形气质都很合适她的审美,道:“那里来的姣美郎君,姓甚名谁?”

“徐佑?”安玉仪微微蹙眉,光滑如镜的额头泛出三两道细细的皱纹,娇媚当中透着几分清纯敬爱,道:“哦,我记起来,写‘人面不知那边去,桃花还是笑东风’的徐微之。好啊,我最爱你的诗,本日见了真人,倒也没屈辱了那些灵气逼人的诗句。”

安休若腿长手长,样貌和身高都是与安子道最类似的皇子,可他向来都不受宠,以是频频出镇外州,很少在金陵立足。

安玉仪委靡于地,双手抱着腿,痛哭失声。这场泪在她的内心憋了太久太久,没日没夜的撕咬着她的心、她的过往和她的余生。身为女儿,她是惭愧的,特别得知安子道被两个兄长殛毙,她再也没有机遇亲口对那小我说声歉意,这是没法挽回的遗憾,也是没法弥补的缺失。直到徐佑带来这两句话,结局虽不美满,却终究能够放下对父亲的惭愧,可放不下的,还是是对衡阳王的仇恨。

这是说檀孝祖似无歹意,两人同时缓缓舒了口气,转头望向屋内。檀孝祖从怀里取出左丘守白昨夜给他的密诏,放到安休若的面前,道:“今上有令,要我取殿下的人头!”

安玉仪喃喃着反复了几遍,扫过徐佑的脸颊,回到床榻边坐好,俄然敛了笑意,悄悄的道:“说吧,给谁带了甚么口信?”

同为皇室,运气如此分歧,启事就在于两人被发明以后,衡阳王把错误全推到安玉仪身上,说是她放浪勾引,才会酒后失德,做出如许牲口不如的秽事。安子道对安玉仪向来就不是非常宠嬖,现在丢尽了祖宗脸面,大怒之下,父女恩典已绝,留她一命,也充足还了这世的情分。

安玉仪双手负在臀间,绕着徐佑转到他的身后,螓首微微靠近,对着耳边吹了口气,道:“这些建银亲mm的兄长们,可都负了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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