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瞒天过海[第1页/共3页]

徐佑道:“大行天子、先凉主姚琰、魏主元瑜,此三人无不是雄才伟略、气吞江山的贤明之主,但是江东乱局如此、关中式微期近、北地烽烟到处,明主如何?百姓涂炭,正因明主而来。临川王或许不如这三人,可知人善用,兼听仁爱,作为人主,在我看来,已经充足了!”

朱礼笑道:“兄弟见面,我们都是外人,如何劝的来?”

不过张槐毫不会顶撞朱礼,恭声道:“三叔经验的是!”

萧玉树因白贼之乱而崛起,击败锋芒毕露的千叶,奠定了赫赫威名。以后赋闲在家,无官无职,这段光阴两边比武多次,平江军吃尽了苦头,可知盛名之下无虚士,再没人敢小觑于他。

张槐模糊带着忧色,道:“只怕兄弟之间,一定如邻里敦睦……”

徐佑嘲笑道:“参军想的差了,没了张屠夫,还要吃带毛猪不成?檀孝祖和我有旧友,压服他支撑不难,有了檀孝祖,军中府中就算有人想肇事,也只是疥癣之疾,弹指可定。不过,我顾恤你的才调,死了可惜,这才决定再给你一次机遇,至于肯不肯接管,也由得你……”

扬州军刚和萧玉树带领的中军海军大战一场,连张槐都挂了伤。要不是狄夏带着长云军扑灭了二十艘海龙舟,以他杀式进犯突入中军海军的侧翼,不要命的打乱了萧玉树的阵脚,扯开口子救出了平江军,结果不堪假想。就算如此,长云军折损三千人,短时候内已经没有再战之力,提早退出了争锋的舞台。

张槐强撑病体,调集众将训话,就是为了撤销他们心头的惧意,重新鼓励士气,道:“萧玉树胜在了稳,可输也输在这个稳字,我已有破贼之计,只等新战船运抵京口,定可活捉萧玉树,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你们各回所部,安抚将士,且不成因临时的得胜而沮丧。局势在我,胜利可期,都明白了吗?”

朱礼抚着长髯,眯着眼睛,道:“何况……就算要过河拆桥,现在还远远不是时候,江夏王人中龙凤,颜婉才干高绝,不会干这类自掘宅兆的蠢事!”

世人齐齐回应,张槐的平静让他们委靡的气势再次规复了很多,正在这时,亲兵快步走出去,道:“大将军请军帅插手幕前府议,传令的人正在舱门外恭候……”

“郭勉不敢杀我!”

一夜疾行,比及天光大亮时已看到了江宁的城墙,郭勉安排的车驾早候在道左,让安休林坐入车中,通畅无阻的进了城,直奔王府的临时居处。等亲目睹到安休若的尸身,路上已从徐佑口中得知事情颠末的安休林还是痛不欲生,徐佑以神照观人,知他不是作伪,而是真的哀痛。安氏三代寡恩,出了安休林如许的仁义之人,倒也是异数。

好不轻易等他止住眼泪,却又痴坐不动,好似三魂丢了六魄。郭勉表示徐佑来到外间,毫不客气的道:“此改天换日之时,怎能效仿妇人哭哭啼啼?我观临川毫无人主气,差江夏王远矣!今奉他为主,是无法之举,今后七郎应早做谋算……”

可骇的是,萧玉树固然取胜,却并不追逐,他稳扎稳打,目标是把扬州军劝止在长江下流,不让他们和荆州军会师,那就是计谋上的胜利。等中军主力击溃了荆州军,扬州军只能束手就擒,毫无抵挡之力。

他们所惧的是萧玉树!

郭勉摇了点头,没有多说甚么。两人回到房内,安休林终究从伤感的情感里摆脱出来,泪眼婆娑的看着徐佑,道:“七弟,为兄内心大乱,浑然没了主张,你说接下来该如何办,我照做就是!”

张槐心生打动,身子坐的笔挺,道:“大将军瞧我可像是受伤的吗?些许小伤,不碍事,劳烦大将军牵挂,节下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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