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儒道之辩[第1页/共3页]

这是不按套路出牌的节拍啊,大师辩论的口干舌燥,你做了总结陈词,总得也给我一个总结的机遇啊。不过不讲理是女孩子的特权,徐佑这点风采还是有的,点点头道:“晨间告别袁公时,听他提起过。”

徐佑有些好笑,没想到袁青杞竟然还善于抵赖,果然是读庄子读出了心得,当下便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道:“有些话不消说的太明白,孟子跟庄子处在同一个期间,一个是鲁国人,一个是宋国人,相距也不远,可为甚么孟子的著作里从无只言片语提到庄子?传下来的文籍中也向来没有两人碰过面的记录?都是以舌辩之利,称雄战国的贤人,却老死不相来往,这只能申明一个题目,那就是两人相互看对方不扎眼。既然如此,身为儒宗的你就不该去读庄子的书。”

徐佑并不诘问,深思道:“想必是袁公派了得力的人前去做了调查,只不过派人得来的谍报,没有亲眼所见,一定全都是真……”

徐佑恍然大悟,怪不得袁阶会毫不踌躇的回绝安休远的提亲。本来觉得是为了他与海盐公主的阿谁传闻,但此时细心想想,传闻毕竟只是传闻,以袁阶的城府,尚不至于因为一个没法证明的传闻就对一名圣眷正隆的皇子避若蛇蝎,此中定有更深一层的来由。

“七郎此言差矣!”

袁青杞又是一声轻笑,也不着恼,更不害臊,道:“七郎跟衡阳王有过来往么?不然如何晓得此人雅量高致?”

袁青杞语气平和,不带涓滴感**彩,更不会让人想到淫 邪之事。虽说这个期间民风大开,但与陌生男人谈到这等事还能平静如常,倒也不是浅显女子能够做到。

道家则以为一旦人有了是非之心,就背叛了道,也就是所谓的“去性而从于心”,越是强行推行管理和教养,越是会适得其反,让人间堕入更大的混乱,以是提出要回归赋性而任天然,并从天然中体悟到道的境地。

徐佑一时捉摸不透袁青杞的意义,笑道:“衡阳王身份贵重,又雅量高致,确是三娘良配!”

一个想要主动的为世人建立次序,一个却让世人不要因为外来的任何身分而窜改了赋性,看似完整不成调和,天然谁也压服不了谁!

不过,他的身子,终还是没有挪动分毫!

“儒家的经义里,可也没有说过不能读庄子的。”

徐佑身子剧震,望着青绫布障,眼中尽是不成思议的讶然,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道:“彼至正者,不失其性命之情!三娘本来信奉的是庄子……”

“以是七郎也必然不知,衡阳王的王妃本是会稽贺氏之女,身材一贯安康,可仅仅嫁畴昔一年,就面如干枯而死……”

徐佑俄然有种宿世里跟女友辩论的感受,独一的辨别能够在于,宿世里辩论只是为了辩论,而在这个期间,关于儒道之争,倒是思惟和信奉的碰撞,牵涉到了政治、军事、民生的各个方面,毫不能等闲视之!

袁青杞的语气俄然又变得调皮起来,道:“此话有理,不,是大大的有理。比如关于你的谍报,放在案头足有三尺高,可几近没有一处是精确的……既能布局杀人,也能挥毫写字,更是出口成章,文采斐然,那里是谍报里说的那样粗鄙不堪?”

庄子确切不是一个爱好辩论的人,他与人辩论,都是因为别人先发难,比如《清闲游》中与惠施的辩论,《列御寇》中与曹商的辩论。如果仅仅从这个角度解缆,是驳不到袁青杞的。

听了袁青杞的话,才晓得安休远还做过这等没法无天的下作活动。在楚国好男色没甚么,乃至都不算缺点,但好男色好到连贺氏的女郎都敢虐待至此,导致红颜薄命,真是无可救药!袁阶必定是因为贺氏女的悲惨遭受,宁肯和一贯看不起的江东本地世族徐氏联婚,也要断了安休远的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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