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七言从此贵[第1页/共6页]

张修永奇道:“谢我做甚么?”

“好纸!”

顾允笑道:“幸运之至!”

陆绪强忍着不知如何宣泄的满腔肝火,走到张紫华跟前,交上了诗作。顾允也随之上交,张紫华赞了他的字,将三份纸分开放在案几上,请在场的四五位名宿共同品状。少顷,张紫华宣布成果,毫不料外,徐佑胜出,且是完胜!

话音刚落,张紫华双目一亮,道:“好!由来冬诗最是凄清,氛围衰飒,徐佑此诗一变态情,虽写初冬残景,却落在硕果累累的橙黄橘绿之时,妙,妙,曲尽其妙!”

“菊诗……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不是花中偏疼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本来如此!纯乎美矣,由这四字能够想见陆郎君于诗道上的成就,我怕是追马也赶不上!”

徐佑走到那人跟前,昂首一看,念叨:“白雪停阴冈,丹华耀阳林。何必丝与竹,山川有浊音。好诗,怡民气脾!”

陆绪神采阴沉,倒满一杯酒,走到徐佑跟前,道:“欲喝我这杯酒,徐郎君要应我一事!”

陆绪见地过徐佑的利口,并不跟他言语胶葛,现在矫饰的越对劲,等下输的时候就越惨痛。一旦论诗结束,胜负清楚,现在受的屈辱,将百倍偿还。

张紫华心疼的将两根黑须收起来,夸道:“埏蹂极工,意细法密,此诗点切春意,却以情动听。人面不知那边去,桃花还是笑东风……好句,好句啊!张桐,还不从速谢过徐佑,一首《赠修永》,很能够让你名传千古,此乃青史留名的大恩,不成怠慢!”

“不过浮名,谈何相负?”张墨之前对陆绪体味的未几,只知他诗、赋二宝,天下着名,大家谈起时赞不断口,颇生崇仰景仰之心。本日看他对徐佑步步紧逼,大失君子之风,心下多有不屑,言辞也没有那么的恭敬,道:“倒是陆郎君号称八音凤奏,纯乎美矣,可千万不要马失前蹄,被我和微之比下去才好!”

陆绪也不坦白,故作开阔,道:“我疑你盗诗!”

“都说你善谑,我看你善诗才对!”

前人以称字为敬,陌生人称郎君,平辈之间常称名,只要获得承认和尊敬,才会以字相称,张桐这么对待徐佑,申明从内心已经接管他的百姓身份,相互划一论交。

“由十位郎君各挑一字作诗,而我、不疑郎君和陆郎君三人则要十字全选,作诗十首,以供大师批评!”

“荷诗……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夏诗……毕竟西湖六月中,风景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张紫华正在抚须,手指俄然一顿,等感遭到痛意,才发觉过于用力,竟揪下来两根黑须。顾允刚写了前两句,尚不感觉如何,可后两句一入耳,连动员手也不受节制的局促起来,差点滴下墨滴,污了白纸,这对书画双绝的他来讲,但是破天荒的第一遭。

论诗如何论?

徐佑微微透着醉意,坐起大半个身子,笑道:“隔得远,请郎君吟诵!”

“春江潮流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那边春江无月明……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干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类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穷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花摇情满江树。”

“好!”

古时不比后代,抄袭别人的作品还是能够堂而皇之的出版发行赢利,这时候谁如果被爆出抄袭的丑闻,名声就完整毁了。比如唐朝的宋之问,为了外甥刘希夷的“年年事岁花类似,岁岁年年人分歧”的诗句,不吝杀人埋尸,也是以留下千古骂名,至今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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