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结社[第1页/共3页]

“且莫粗心!”阴长生皱眉道:“竺法言深受竺道融的心疼,传闻成心让他接任本无宗的宗主,不是易与之辈。孤山之事,你胜在出奇,他败在仓促,真要面劈面的对抗,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诺!”

阴茗嘻嘻笑道:“是,茗儿又错了!”

“不但仅太子,自汉以来,防备宗室,防备武将,防备豪族,防备门阀,可文人却向来不是为上者需求重点防备的目标。”何濡目光炯炯,光芒明灭,道:“以是七郎弃了武人的身份,走文人立名之路,不算上上策,但是最安然的路,我之前没有禁止,恰是因为这个原因!”

阴长生安身,回望林屋山,夜幕下竟透出几分阴沉可怖,道:“杨乙如果找死,死的天然是他!”

文人结社,是为了抱团取暖,结党成势,力薄者有枝可依,力盛者有众相从。自衣冠南渡以来,在楚国已成民风,徐佑清算心神,微浅笑道:“我何德何能,敢忝居盟主之位?此事千万不成!”

“你啊,之前鹤鸣山很多人反对你接任祭酒,就是因为你的性子过分软弱,难以压住扬州治这帮骄兵悍卒!本日我再说一次,不管是谁,凡是不听号令,皆可先斩后奏!”

“不是!”

都明玉大汗淋漓,道:“我知错了!”

何濡笑道:“先不说休咎,凭本心,七郎情愿插手吗?”

“不错,我武功尽失,别人不知,可主上和太子必然是晓得的,温如泉本就是主上派来为我医治的大夫,我的伤势他再清楚不过。”徐佑之前很少思虑这个题目,现在经何濡提示,顿时茅塞顿开,道:“也是是以,主上才开恩让我搬家钱塘,沈氏雇四夭箭刺杀失利以后,太子也没有再苦苦相逼,让我在钱塘安然度日,估计已经把我这个微不敷道的小人物抛之脑后。”

都明玉放心受教,道:“大祭酒经验的是,明玉铭记在心,斯须不敢或忘。”

徐佑毫不游移,决然否定。对他来讲,枫桥夜泊只是偶尔的感慨,钱塘湖雨后已经完成了任务,这两首诗不为求名,承认了并无好处,反而会有费事。

道童捂着头,不依道:“师尊,你倒是说啊,茗儿猜的对不对?”

“这是你应得的!”阴长生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谦让,道:“天师挂念着扬州的局势,凡是喜信,必然要及时报与他晓得。”

阴茗低垂着头,不敢顶撞,道:“是,茗儿错了!”

阴长生的脸上乍现几分杀气,道:“你既是扬州治的祭酒,手持天师赐赉的斩邪威神剑,如有不敬、不尊、不从、不忠者,可先斩后奏!”

“张墨死力相邀,我推委不得!”徐佑沉吟道:“只是一时还拿不定主张,结社到底是吉是凶?你感觉呢?”

“若我说,定是杨乙!”

阴长生淡淡的道:“你说呢?”

“是,明玉服膺!”

“文人结社,百利无一害,我当然是想插手的。”徐佑瞪了他一眼,道:“不过我的身份,你也清楚,身处怀疑之地,突然结社,会不会引来司隶府的存眷,让主上感觉我在暗中培养气力?抑或让太子贼心不死,再派杀手来钱塘肇事?”

张墨慨然道:“论德使能,圣王之道。微之德才兼备,有目共睹,何惧小人的吠吠之音?”

张墨绝望之情溢于言表,道:“微之,你的十字诗不管声韵还是乐律,自成一家,别人学也学不来,跟我遇见的那位郎君如出一辙……真的不是你吗?”

徐佑看他过于懊丧,安抚道:“诗的韵律近似,并非不成能的事。我师从蒿川先生,诗作受他的影响最大。蒿川先生隐居义兴,暮年曾有过一个弟子,厥后因事拜别,渺无消息,说不定那夜江面上碰到的郎君,能够就是我从未会面的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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