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何患无辞[第1页/共3页]

至于于忠,从历阳郡急调进京,杀了这么一大圈,又重新回到历阳郡去,看似并无所得,但他分开时没有任何的愤激和抱怨。

山宗对柳红玉各方面都很对劲,独一不对劲的是,柳红玉是小宗师,他到现在还没破开五品庙门,芙蓉帐内还可称雄,一到内里就是被调的阿谁。

(庾朓之死,和北魏司空庾岳被正法的罪名一样,就是这么欲加上罪何患无辞。)

若只用完人,那江东无人可用。

于忠撩起袍摆,擦去长刀上的血迹,满不在乎的道:“好,这里交给辅国将军,我去见太尉。” 他踏着地上的鲜血,迈过层叠的尸身,缓缓远去,并不强健的背影,在阳光的晖映中,仿佛是从地府走出来的恶魔。

板子高高举起,悄悄落下,无人置喙,也无人敢有贰言。

说话间宫里来了小黄门传圣旨,也不消摆香案,小黄门走到堂前,面南而立,道:“应天顺时,受兹明命。庾朓阶缘时幸,荷恩在昔,宠灵优渥,莫觉得比,曾不感佩殊遇,恩答万分,反而空思疑贰,履霜日久。元兴以来,猜阻滋结,不义之心,罔上之事,彰于远迩……夫君亲无将,刑兹罔赦,况罪衅深重,若斯之甚,依律弃之于市,肃正宪辟,唯朕心不忍,改令他杀,事止元恶,余者不问。特诏!”

于忠不是宿卫军的主官,只是奉太尉之命来庾府办差,他们倒也不怕不听军令,犯了军法。

徐佑当堂大怒,将这份奏疏扔到了尚书右丞庾茂跟前,庾茂刹时汗流浃背,扑通跪地,颤声道:“绝无此事,这是宵小的诽谤,请太尉明……明鉴……”

如果持续留在都城充当殛毙士族的刀,存亡始终悬在一线之间,现在徐佑放他回历阳,实在是开了恩,放了他一马。

庾府。

浩繁庾氏后辈尚没从圣旨的震慑里回过神来,呆呆的看着产生在面前的这一幕,如何能够矜持,既哀恸又惊怒,无不目呲欲裂,轰然站起,猛扑向于忠和小黄门等人。

于忠笑道:“当今之世,谁为桀纣,可不是令公说了算。至于根底,庾氏百年基业,为甚么会沦落至本日,令公估计还没想明白,你都没想明白的事,就别操心机来游说我了……”

“诽谤?这里有庾府三名管事的供词,他们会无端出售郞主,陷本身于险境?于忠!”

见摆布害怕,于忠奸笑着大步上前,捏开庾朓唇舌,将毒酒尽数倾泻于口内,道:“事已至此,死则死矣,夫复何言!”

他双目泛红,“另有那庾氏后辈,平素作威作福惯了,不但不念皇恩浩大,反倒群而攻之,差点伤及天使的性命。节下无法反击,刀枪无眼,形成少量死伤在所不免……”

宿卫军此次不敢游移,刀枪齐出,立时倒地数人。后院听到前院的声响,那些本就不甘心束手就擒的庾氏部曲们心知有变,也纷繁起家抵挡,可手无寸铁,如何能够是朝廷最精锐的宿卫军的敌手,瞬息之间,变成了双方面的搏斗。

对徐佑而言,决定走上孤家寡人之路,空谈仁义是没有效的,赵匡胤被称为天子中的仁君,可黄袍加身之时,王彦升擅杀韩通满门,也并没有定罪。

比及太极殿里的诸位宰辅获得动静,急让谭卓前来制止,全部庾府已经血流成河。

廷尉腾子陵后背几近湿透,可也不敢涓滴踌躇,出列回道:“当斩!”

他晓得本身赌对了,搏斗庾氏,并不会真的引来徐佑大怒,相反,还会借机离开金陵这个可骇的灭亡樊笼。

两名宦者端着酒送过来,庾朓闭目长叹,道:“罢了,臣蒙安氏殊常之眷,外闻政事,内谋帷幄,经纶四方,参赞王业,热诚之心,亮于天鉴。耿弇不以贼遗君父,臣亦何负于安氏?不过是徐佑弄权,祸成威胁,天下人自有耳目,岂竖子可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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