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南北榜事件,恰是北方的那帮插手测验的士子闹得实在太凶了,成果老朱连杀几位重臣为北方士子“解气”。
黄仲达却没有主持公理的勇气,内心更多还是悔恨林晧然这帮人的连合和相逼,握起惊堂木用力一砸,却不管那方惊堂木飞向那边,回身便是分开。
雷通判等人看着此情此景,看着黄仲达被逼得哑口无言,内心倒是黯然一叹。
在这个公堂上,他们偶然会生出一种错觉,林晧然才是顺天府尹,是这里真正的仆人。几番的比武中,黄仲达完整不是林晧然的敌手,的确每次都被林晧然耍得团团转。
黄仲达既怒又恨,但倒是没法点头应允。到了此时,他才发明当初是多么的笨拙,真将这小子当作愣头青,清楚就是一只奸刁的老狐狸。
黄仲达的拳头重重地砸在案上,再也顾不得哑忍,显得肝火冲冲地诘责道:“你将案件公之于众,清楚就是要跟本官作对!”
国情向来都是民不举官不究,但任何事情只要闹大了,上层都不会袖手旁观。
事情到了傍晚时分,便已经有士子跑到严府门口丢石子,有一帮士子跑到顺天府衙门前扯横幅,让到事情演变成了政治事件。
“这的确是没法无天!严鸿犯下如此的罪过,就因为他是严阁老的孙子,顺天府衙就坐视不睬了?”
“这事是不是真的?”
“府尹大人,此言差矣!”林晧然显得很淡定,倒是不咸不淡地反问道:“一来,下官方才已经说了,这个事能够进步报纸的销量。二来嘛,却不是下官不体恤大人的苦处,只是这个案子实在拖得太久了,且至今都没有将严鸿缉拿返来审判,不知大人又是何意呢?”
“我已经求证过了,上面的报导都是真的,恐怕那位李公子当真是被栽赃了!”
“府尹大人,为何如此动气呢?下官究竟那里做错了,还请告之!”林晧然倒是装傻充愣,显得明知故问地回应道。
此时现在,从顺天府衙到上面小吏都构成了分歧定见,好像一股惊天骇浪扑向了黄仲达,令到他的神采都显得很惨白。
“本来是如许啊!那明天我便登载上去,就说顺天府衙已经结案,李老太太的孙媳之死,全系严鸿的一名侍从所为,如何?”林晧然昂首望着黄仲达,似笑非笑地说道。
一念至此,他的底气不由得弱了几分,但还是显得嘴硬地说道:“严木已经在狱中招认,藩氏之死皆他一人所为!”
很明显,在林晧然的“煽动”下,这件事已经不是谁能压得下来,纵使严嵩恐怕亦不可。
或是求名,或是为了心中的道义,亦或仅是想要将落榜的火气撒到严家和顺天府衙上,全部北都城的士子可谓是群情激愤。
只是坐到公堂的案前,看着端坐在堂下悠哉游哉的林晧然,内心仍然免不得涌起一团肝火,当真是恨不得将这小子生吃了。
“府尹大人,固然当下还不能定论,但严鸿的怀疑最大。此案已经不能再拖,还请马上将严鸿缉拿归案!”墨推官站出来义正辞严要求道。
此言一出,堂下的众官吏黯然一叹,深知本日的点卯又要不得安宁了。两位都不是茹素的上官,恐怕又要在这个公堂上演一番龙虎斗。
别说他不信赖,全天下人恐怕都不会信赖。如果林晧然真的这么干,那无疑是火上浇油,这就更加坐实他是严府虎伥的申明,这辈子都休想要翻身了。
“你们……”
黄仲达看着堂中的属官一并相逼,此时感遭到了孤家寡人的滋味。
动静一经传出,各大酒楼和茶社当真是声讨声不断。如果在平常时候,事情恐怕还不会激发这么大的颤动,只是方才落榜的很多考生正憋着一肚子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