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这酒,真是烈啊!
“县令大人可派人前去检察!”
“我要让统统人都晓得,在这北山县城,究竟是谁说了算!”
乔春寺端起一杯酒,冷哼一声,说道:“苏景云!”
即便是他柳明德,恐怕也不好禁止。
人群中,再次发作出一阵阵笑声。
“哼!”
“我苏家自从接办以来,并未去县衙赋役房变动备案信息。其间商店之前乃是乔家运营,此等信息赋役房案牍架皆有存档!”
话音落下,张典史挥了挥手。
北山县的阎王爷啊!
四周世人闻听此言,俱是一愣。
苏景云愣住了。
“案牍架存档,有隆绪年间至佑祯初年,各年详细质料。观前街十八号商店,所属何人,皆有存档!”
竟然说我是狗?
张典史瞥了一眼,看了看火线,嘲笑一声道:“如何?你们这是打虎亲兄弟啊,三兄弟一起来了啊!”
如此明目张胆,还真是铁了心要和苏记商店斗到底了!
这一下,在场围观的大众,赶紧低头噤声,不敢言语了。
张典史冷哼一声,“来人啊!”
“此人啊,说白了,就是乔家的一条狗!”
“打狗才一起?”
嗯?
“哈哈哈……”
“更何况,”
“我苏家,如何获得这间商店的,大师伙应当也都清楚吧!”
一阵阵讽刺的话语,传入到张典史的耳朵中。
……
“我苏家接办这间商店才几个月,全部北山县城很多人都晓得,现在把这些欠款,全数算到我们头上?”
“狗屎必定是狗啊!”
“观前街十八号商店,我苏家乃是比来方才接办,有契书为证!”
并且,还是合法的来由!
一见如此,苏景文却不慌不忙地来到柳明德面前,跪倒在地,大声喊道:“县令大人在上,草民要状告张典史,勾搭豪绅、诬告良民!”
“现在,你们搁这来诬告我们了,还真是‘秉公’啊!”
世人愣了一下。
上面的贴封,已经被撕掉了一部分。
特别是赋役房典吏,一听到这话,面色微变。
“挑衅惹事!阻扰官差办案!”
就连苏景云也愣住了。
苏景元微皱眉头。
“我们查封的也是观前街十八号商店!”
但是,苏记商店就是观前街十八号!
“甚么典史?我看啊,就是狗屎!”
“来人啊,给我封了这家商店!”
张典史微微一愣。
张典史大手一挥,拿出一张契书,大声吼道:“我们认店不认人!”
这时,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呵?秉公措置?”
“隆绪年间拖欠的税款,算到我们头上?”
随便找个来由,把人送进大牢,那是常有的事儿!
张典史扫视一圈世人,暴喝道:“再敢唾骂本官,我把你们全送进大牢!”
环顾一圈四周,张典史扭过甚来,看着苏景云,笑眯眯地说道:“苏掌柜,这下你没啥可说的了吧?”
张典史扭头看了一眼赋役房典吏,看到他的神采,恍然认识到了甚么。
苏景元的一段嘲弄话语,令在场围观的百姓们,哈哈哈大笑起来。
“苏景文?”
此时,瑞安居二楼。
“这苏家,就是靠打赌从乔家手中获得了商店!依我看啊,这摆了然就是来诬告苏家的!”
苏景文朗声喊道。
苏景元嘲笑一声,伸手指着张典史,喝道:“隆绪年间到现在,都四五十年了!”
“呵呵!”
“我看谁在胡咧咧!”
“这四五十年,你如何不秉公措置,现在来秉公措置了?”
“柳知县,”
如何是苏景文啊!
……
话音落下,乔春寺端起这杯酒,一饮而尽。
“此等事,干系颇大,柳知县,我等只好秉公措置了!”
此时的柳明德,神采阴沉,却说不出来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