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琴寂无音。

白雪乱纤手,

哭红眼睛的兔子眨巴着眼睛,一会看看本身身边不说话的白衣姑姑,一会看看嘴角流着血渍的青衣姑姑,还没等它辩白清楚,那朵雪莲就带着它和小黑狗落在青衣身边。

“你的狗现在就在你面前,你看我现在想如何踩他就如何踩他,你看他多卑贱多不幸,他当初看我眼神是多么的高高在上,可现在不过一苟延残喘的老畜罢了。”

“轰!”

明玉道人极其古怪的笑了一声,不是气愤,他向前一步,本来伸出索要阵幡的枯手五指如钩紧舒展住了长离道人的脖子,将道人从法坛上拖了下来。

白光一闪,小白狗从他面前消逝了。

青衣不知甚么时候又拨动了琴弦,太初长琴报告着冷月相伴雪中行的那段光阴。

明玉道人将长离道人顺手扔在了火焰法例包裹着的火离道人面前。

她在入玄关前听到兔子的哭喊脚步顿了一下,白衣抬手点了一下回旋在青衣头顶的石针,石针倏忽而下,扎入了小黑狗的小爪子,汩汩血液流入,小黑狗如有若无的微小气味一点一点强大了起来。

一条蜿蜒吼怒好似腾龙的大河张牙舞爪格外清楚,河边有一棵的大树,树极大,一木成林,大河当中模糊可见一条瘦骨伶仃的黄龙……

“两……两个姑姑?”

勉强坐起的长离道人悄悄摇了点头,道:“没了。”

明玉道人眼睛微眯,极其伤害的看着长离道人,问道:“毁了?”

……

一处炊烟袅袅的茅舍……

手持白玉快意的明玉道人眼皮都没抬一下,伸出了干瘪腐朽的左手,“拿来。”

“踏~踏~踏~~”

“啾啾~啾啾~~”

“叮铃~叮铃~叮铃~~”

“火离,你顿时就会和他一样,成为一条任我踩踏的卑贱老狗,呵呵,那样的你该多风趣呀,贫道有些等不急了。”

一个冰雪覆盖的部落……

“啾啾~啾啾啾~~”

“唉!”

“啊!”

道人被定住了一瞬,他的手好似慢了一分。

明月落在了低眉操琴的青衣女子头顶。

“小……畜……生……”明玉道人脸孔扭曲愈发狰狞,他对着远处的凶禽凶兽吼怒:“抓住它们!给我抓住它们!”

四周寂静一片,不管是天上飞的还是水里游的都成了一尊尊姿势各别的冰雕,本来沸水滚滚的蒸汽天下一瞬化为了并需天下,众生冰封。

“吼!”

墨色的夜枫树从明月中落下,无尽的虚无根须透过苍舟扎入了大海,叶枫树以肉眼可见的速率敏捷拔高长大,瞬息长成了一棵遮天蔽日的彼苍大树,带她们返来的那轮明玉挂在了西边树梢。

一个月桂花开的天井……

“啊……啊……啊……”

“姑……姑?”兔子不敢置信的看着从天空落下的玉轮,等听到兔子舞曲小家伙哇的一声委曲的哭了:“哇……姑姑……姑姑……”

秋收冬藏。

“我来了。”

宇宙洪荒。

一个白骨山上的洞府……

“没死……没死……呜呜……啊……”

站在火离道人身前的明玉和躺在火离道人脚下的长离无不心神剧颤,冷,极冷,即便身边燃着熊熊火焰。

天空落下了一轮明月,明月当中有一棵墨色大树,大树下盘膝坐着一白衣女子,白衣女子膝上安设着一张长琴,女子低眉操琴,所奏恰是兔子舞曲。

一片赤红的火光托住了白玉快意,火树摇摆,银花乱坠,白玉快意被一寸寸抬了起来。

明玉微微喘气的看着愈发矗立的火树和开满枝头的银色火花,道人狰狞的脸上呈现了戾气,俄然他又咯咯咯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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