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未出来,声音便到了,玄雨从屋里出来,背上少了兔子,十仲春被他移到石床上、睡得正香。

“啊!”

玄雨走到烛火身边抬高声音说道:“老哥勿恼,烈焰是多么酒老哥应当比我更清楚,以我初入大巫的境地只能喝半碗,老哥最多也就两碗,你再看看琴师?太乙境地,恐怕半碗都喝不下,就得烧起来,用半碗酒能停歇的事,老哥你又何必肇事上身?”

“赌酒?”烛火张口结舌,半晌无语,他除了心塞没有第二个感受。

“弟子给您满上,这就给您满上!”

烛火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可现在有人要跟他清理百年前的因果,贰表情很沉重,不是因果很大,而是人很难惹。

“咚咚咚”

“你……”烛火老脸腾的烧了起来。

空碗落桌。

玄雨抹去眼泪乐了。

石矶沉吟很久说道:“要不我们赌上一局?”

烛火还真被震住了。

“哗啦啦……”

烛火嘲笑一声,道:“但是百年前琴师为夸父弹的那曲?”

烛火站在门口神情凝重的看着石矶,石矶站在门外古井不波的看着烛火,两人凝睇着相互,氛围沉凝了起来。

烛火心一横,赌了。

烛火的心沉了下去。

石矶点头,“那就太遗憾了。”

“赌酒便赌酒!”

石矶无声一笑,说道:“大巫要听那曲,也可!”

“满上!”石矶兴趣极高的喊道。

因果,他从不信,因为没人跟他讲过,更没人找他清理过,以是在明天之前,他从没欠过。

烛火眼皮一跳,沉声道:“琴师何意?”

“哗啦啦……”

玄雨刚要再倒,却被烛火按住了,老烛火夺过酒坛封了起来,他转头对石矶说道:“你赢了!”

“赌?赌甚么?”烛火防备的看着石矶。

老烛火手抖了。

对石矶自觉信赖的玄雨吓坏了,他六神无主的念叨:“父神保佑,父神保佑,父神保佑我师父安然无事……”

言未尽,意已明。

“砰”

“啊?”

烛火鼻孔出气,遗憾?他可一点都不感觉。

二货乐得找不到北了。

“烛火大巫,来!”

这是烛火的答复。

烛火一点一点皱起了眉头,雨师他信不过,可雨师说的话也并非全无事理,烈焰与其说是酒,不若说是火,那但是祖巫喝的酒。

石矶只觉五脏六腑都烧了起来,心火更旺,火焰由心脏顺着血管向外伸展,一道道火线拉开,一条条毛细血管扑灭,一个个毛孔被烧开。

“没酒?如何会没酒?”玄雨嚷嚷起来。

烛火气结难言,又不得不言,他一脸便秘道:“琴师大人的曲子,老烛火无福消受。”

玄雨取来酒碗,石矶立起酒案,烛火拿出酒坛。

“即便别的酒都喝完了,老哥不是另有一坛烈焰吗?”知根知底的玄雨拆台。

“霹雷隆!”

“你是说酒都喝完了?”玄雨咋咋呼呼表示不信。

“我骗你甚么了?我师父都烧着了!”肝火一点都不比他弱的玄雨红着眼睛吼了归去。

“师父?!”皮肉烧得通红却没着火的烛火两眼喷火的瞪着玄雨吼怒道:“雨师,你敢骗我!”

“我去取碗!”

“赌酒极好,我巫族男人无不善饮,烛火老哥更是善饮中的善饮,老哥,输人不输酒,跟琴师赌了,小弟支撑你!”

烛火、石矶、玄雨,三人一人一句定下了赌约。

石矶指尖微动,淡淡道:“大巫称我一声琴师,还没听过我操琴吧?”

又是两碗。

“满上!”

好久,烛火问道:“琴师想如何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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