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矶说着将王母金册拿了出来。
西王母只见金册上一个女仙在山道上盘跚。
西王母内心闪现出两个字。
“帝师?”
西王母手指悄悄拂过,女仙清影淡去,一行行金字铭文呈现:骷髅山白骨洞石矶女仙,一万三千六百岁脱去石胎化形为人,八百年渡雷劫上天仙,五百年渡虚无风灾入天仙,名录王母金册......一千三百年景大罗金仙。
石矶道:“我为我而来。”
西王母淡淡看了石矶一眼道:“因何有此一问?”
石矶唇角渐渐勾起,道:“娘娘,若要石矶煮茶还不轻易,只要您一道法旨,石矶还敢不来。”
西王母眼皮微动。
石矶道:“天帝之师,天庭以您为主。”
西王母道:“我若去天庭听谁的?”
一瞬,她失了精力,仿佛又老了。
石矶道:“地仙之祖的地仙果会,您能够不去,但贤人的法会,您去不去?”
石矶道:“三千年后,各凭手腕。”
后果结结果。
“您不去是对的。”
西王母起家,顿首行礼道:“恭喜道友证得大罗金仙道果,自本日永享仙福,得大安闲。”
石矶又道:“实在大师都难,请您吧,又怕您不去,反伤了本身面皮,不请您吧,昆仑神山又活着上,不请失礼,还伤您面皮。”
统统都在不言中。
石矶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您却没去,我过后也想明白了,您是不能去。”
一句话王母严肃立显,眉眼之间雍容淡去,但见杀伐铁血。
石矶翻开金册,翻到一页,道:“娘娘您看。”
西王母端起茶,小酌一口,微苦不涩,渐渐回甘,半晌,唇齿暗香。
石矶笑道:“娘娘盛赞了。”
弓足摇摆,紫烟袅袅。
石矶道:“您已经归隐了一千年了,您筹办此次归隐太久,一千年,还是一万年?或者永不出世。”
石矶问道:“如何?”
西王母笑道:“三千年后,各凭手腕。”
石矶净手,打水。
好久,西王母感喟一声,道:“你说的对,我还是封山归隐吧。”
石矶每一句话都敲在了西王母的心上。
未品其茶,已知茶韵,观之令民气静,令人神轻,令人放松,石矶布的是一副茶道图。
西王母晓得内幕后,真是哭笑不得。
石矶道:“不管您信不信,我都一向将此事挂在心上,我就想,我是娘娘最后一个用金册召见的女仙,有朝一日,我若能亲手将金册还到您手中,那该多好,金册还叫王母金册,娘娘对我的大恩也算报了。”
“娘娘,请用茶。”
两人又敲定了一些细节,王母出山的日子定在了三月三,天帝下三十三重天,九万里相迎。
两人重新坐下。
她又看着石矶道:“但再加上你的煮茶之道,就令民气旷神怡了,绝佳。”
石矶道:“众仙众道都会问一声,西王母她白叟家也会来吧?”
西王母道:“你心愿已了,你我因果也已了,这金册从那里来,还是送回那里去吧,我不能接。”
西王母看向石矶。
“是琴?”石矶微微一怔,道:“琴茶一味,琴茶一道,我几近都忘了。”
西王母盯着石矶道:“你能做主?”
石矶道:“我这不是给娘娘您送来了吗?”
西王母笑了笑。
石矶道:“一事不劳二主,我只是遮住了真名实录,未曾向帝后开口,一千三百年前,我石矶名录王母金册上西昆仑拜王母,本日我也但愿由王母您帮我消名,一千三百年前阿谁天仙又来拜您了。”
西王母微微点头,不亏不死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