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不是为你来的!”青袍女子眉眼冷声音更冷。
道人止步百尺外顿首:“量天见过道友。”
天琴将手中金刀交到左手,顿首行礼:“天琴见过量天道友。”
莫非没人?
天琴看向皱眉的量天道人,未曾说话,却又问了,问道人意下如何?
“现在?你将我叫出来,你还想走?”故交声音很冷很淡,却包含着超乎平常的强大自傲。
天琴避开了腹背受敌。
他也是善尸。
量天道人感喟一声,道:“却要做过一场!”
而后刀交右手,天琴退后一步,道:“看来本日没法善了了”
清风轻过,一个青袍如碧的高冷身影呈现在云海之东,是一个女子,或称为女神更加得当,她轻眉衔远山,极淡,目中无人,微冷,同是一青袍,她却穿出了云水以外的出尘,仿佛她平生都在云端,生在云端,住在云端,未曾感染一粒灰尘!
紫袍道人一步一尺走的分毫不差,极有端方,也极有方寸。
天琴抖了抖衣袖,垂天之云轻动,“我还觉得你不会来了呢?”
小哪吒头抬到极限也在看天,不过毛都看不到了。
她又转头对东边走来的故交点了点头。
“既然来了,就别藏了!”
云海下的山越来越小,云海下的人看着云海越去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
一尺从天涯打来,打向天琴抓向哪吒的手。
“哪吒!”太乙真人神情略有些庞大的看向弟子。
天琴翻手,手里多了一把金刀,一声穿云破空裂石之音,云海荡漾,被抽出一条真空,又炸了一个洞穴。
太乙真人道:“你父母在陈塘关有难,你先归去,为师随后就到。”
“好!那师父快送我归去!”
手持量天尺的紫袍量天道人道:“道友退去,自能善了。”
天琴轻笑抖袖。
“哦?那现在?”天琴手指弹了弹衣袖,富有兴趣的看向昔年故交。
三人脚下云海极速上升,快速举高。
一个身穿紫袍的古奇道人从天涯走来,身上道袍与他手里的尺子是一个色彩,紫色,紫气的紫色。
天琴大袖一拂,暴风卷去。
天琴伸手抓向哪吒......
商羊身上的青丝长袍无风主动,向前踏出一步,眼中不知积存了多久的恨意如潮流澎湃而来。
太乙真人暗自松了口气,南极仙翁却一向昂首看着天,看着升入九天之上的云海疆场,那边才是大能能真正放开手脚的疆场。
本在一条线上的三人,在天琴退后一步后,三人拉成了一个三角形,一人站一角。
天琴后退三步,步步脚下云裂。
打手?
六合无人,也无声。
天琴一声轻笑,“来!”
“还真有人,并且还是故交!”
......
却不见有涓滴吃惊之色。
她是为石矶来的,来的倒是善尸,以是她才没出来。
一声还真有人令山川画眉衔远山的轻眉多了肝火,一声故交却令住在云端的高冷仙子眼里多了恨意。
可,那是之前,好久好久之前!
“就凭你吗?”天琴轻笑,“你仿佛忘了你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并且是死在我手上,这一次道友若再身故,已不是妖神的你可就真死了,商羊道友!”
“师父......”哪吒身子未动,脑袋扭动,看向太乙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