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哦？”梦婆婆眼睛一亮，来了兴趣，“说说，快说说到底产生了甚么？”
梦婆婆这才打住? 问石矶：“你这是唱哪出？”
梦婆婆更乐了，乐得腰都直不起? 乐得眼泪都出来了。
走着走着，路上多了其他幽灵，一个个描述暗澹，幽幽怨怨，比石矶要磕碜的多。
桥上的幽灵再不敢瞪石矶了，他们是鬼，又不是蠢鬼，如果现在还看不出石矶和这位何如桥仆人的干系，那他们必然就是蠢死的。
大师都是鬼，凭甚么你不列队！
石矶越众鬼而过，过阴山不入，过帝府不进，中心酆都大帝? 远远见礼：“拜见琴师大人！”
石矶将道会上产生的事跟梦婆婆讲了一遍，梦婆婆越听眼睛越亮，最后亮的有些吓人。
六合间留意骷髅山意向的老祖绝顶都是悄悄一惊，谁都没想到石矶竟是如此的雷厉流行。
梦婆婆微微一愣，接着笑了? 笑的前仰后合? 嘴都合不拢? 那是真高兴? 也不知她白叟家有多久没这么畅怀大笑过了。
石矶这也是为他们好? 怕他们偶然冲犯，却惹来杀身之祸。
梦婆婆点头。
因为她没列队，有插队的怀疑。
够她乐个千八百年的了。
当然，石矶也并欠都雅，长发披肩，白衣如雪，脚不沾地，飘然前行，很有女鬼风采，特别是惨白的面庞。
这话她一样对昊天说过。
梦婆婆咧着嘴嘿嘿笑了起来，那声音令一众鬼直颤抖抖。
鬼域绝顶是三途河? 三途河上是何如桥。
“八景宫的丹元道会晓得吧？”
石矶抬手，“不必多礼，此后百年? 有大才气者上天府转世? 不必禁止。”
石矶道：“如你所见，不但我，接下来? 你会在这里见到很多老朋友，够你乐一阵子了。”
她没想到，她实在没有想到，不但石矶有落到她手里的一天，连太上，很多她看不扎眼的故乡伙都有落到她老婆子手里的一天。
刚巧? 面前就有一件。
石矶回到骷髅山，不到三天便斩出了一缕元神。
她曾警告过很多人，比如小太阳神，比如她的熊门徒：“记着，不要死了，万一有一天死了，记得沿着姑姑/为师踩出的鬼域路走，便不会丢失，走到何如桥上，记得报姑姑/为师的大名……”
一个淡淡的石矶飘然下山，直入阴世。
众鬼将鬼卒纷繁拜倒：“拜见琴师大人！”
“是。”
她不开口，石矶也晓得她在想甚么：
更可乐的是一众幽灵纷繁转头瞪向石矶。
太上老君也怔了怔，而后闭目暗自默算，却没算出个究竟。
“行了? 现在别笑了? 留着今后渐渐乐。”
毕竟能让她白叟家乐的事很少? 能让她白叟家身心愉悦畅怀大笑的事更少。
大能眼里便是神仙也是蝼蚁，更何况这些鬼将鬼卒。
本来你也有落在老婆子手里的时候。
本来你也有明天。
石矶脚方一踏上何如桥? 何如桥便微不成察的震了一下，梦婆婆昂首看到了生魂之间的石矶。
真是世事无常，谁能推测明天。
算不出石矶为甚么要这么急，也算不出石矶转世的契机在那里。
大抵除了昊天，谁都没用过，明天，她却踏上了本身的鬼域路。
石矶一缕幽魂沿着她踩出的鬼域路向前，鬼域杳杳，前程莫问，唯路边的此岸花与她下山时看到的骷髅山此岸花一样红，杳杳鬼域不归路，此岸花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