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入天琴海,总要留下些甚么,这是端方。
如来第一次没有效贫僧,而是说“我”。
少年一个字一个字摸过碑文,又在琴师二字之上流连很久,才退后施礼,眼圈已是微红。
在东方还是西方,都是修道。
天琴海东岸,昊天指着一个界碑对小高道:“这是你教员立下的界碑,到了这里,也就到了我东方。”
他已堪破,也已放下。
如来淡淡笑道:“琴师曾教诲我,说:‘多宝,除了本身的道,统统都是虚的,莫要本末倒置。’我一向记取,并且深觉得然。”
昊天没有多说,因为他大抵猜到了老友的设法,路给他铺好了,该如何走,就要看他本身挑选了。
至始至终,一个只称前辈,一个以师叔自称。
他也该回天庭做本身的事了。
“你还真是一心向佛了,可还记得截教?记得本身是出自东方?”
昊天洒然一笑。
至于其他,都是虚的。
“我意即天意。”
如来是奉告他,不管是昔日的多宝道人,还是本日的释迦如来,他都一向忠于本身的道,也只要本身的道。
高渐离看向心之归属的处所,果断的迈开了法度。
高渐离对着昊天躬身作揖:“多谢前辈一起照顾。”
少年走到界碑前,伸手去触摸。
昊天站在一旁,悄悄看着,心中倒是感慨很多,谁能想到老友当年为庇护凶兽一族立下的界碑,竟成了东西方鸿沟,天琴海也成了东西方中间地带,不属于东方,也不属于西方。
这也是天意。
到了东方,小师侄身具大气运,自会一起顺畅。
本日昊天说不过他,今后也不会有人说过他。
“天琴海东岸,琴师敕立。”
一个长年坐在雷音寺说法不断,还能怼得三千佛陀心悦诚服的人,这天上地下又有几人能说过他。
昊天点头,“剩下的路要你本身去走。”
高渐离昂首,晓得前辈已拜别。
舟行万里,一舟持续东行,一舟折返向西,今后分开。
“前辈但是要走?”少年感遭到了。
昊天悄悄一笑,身形淡去。
这不是谁规定的,而是大师默许的,过了东岸界碑,就到了东方,过了西岸界碑,就到了西方。
昊天无言以对,拂袖东去。
昊天乃至想,如果他不走这一趟,即便少年插手了佛教,道友应当也不会在乎。
实在插手佛教也没有甚么不好,就像他跟如来最后的对话一样:
少年走向昊天,昊天却站着未动。
在虚空稍作逗留的昊天看着小侄子上路,也笑着踏上了归程。
高渐离口中称是,再次躬身。
如来悄悄一笑,掉头西归。
昊天被怼了个哑口无言,没体例,不管是昔日的多宝,还是本日如来,口舌还是一如既往的锋利。
昊天悄悄一拂:“偶然候,来天庭找师叔。”
最后,舟中的人都淡去,唯留两叶扁舟一东一西在海上飘零。
至于南赡部洲之行,断了也就断了。
因为辩才是练出来的,如来的辩才只会越来越好。
是多宝还是如来,都不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