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人,下官来迟了,还望恕罪……不知这里产生了甚么事?”
眼看着林如海的神采越来越阴沉了,宋显章终究忍不住了,一脚将丁三踹翻在地:
薛蟠哈哈一笑:“漕帮?没传闻过,我就晓得漕你妈!还敢腆着脸说船埠上的事你们说了算?来,你说一个我看看!
如果他真的一纸奏折递上去,说扬州官员勾搭漕帮,暗中收了漕帮的好处给漕帮供应庇护,只怕从知府到他这个州判轻则丢了头上乌纱帽,重则会披枷带锁的押送到都城问罪,丢了项上人头!
林如海看了一眼宋显章说道:“宋州判,那这些个贼就交给你了,好歹今后给我个交代。”
正说着,俄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炫,而后四肢酸软。
“对对对,我们都是看热烈的……”
丁三和一众船工力巴不由也有些迷惑,一时猜不出薛蟠是甚么来头。
薛蟠刚要说,倒是扬州州判宋显章带着一队兵也赶到了。
薛蟠嘲笑道:“丁三是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一群大老爷们欺负两个弱女子,真当没人管了么?
薛蟠却顺势抓住了那人的胳膊,只一用力,竟然把那人一百多斤的身子给抡了起来。
丁三一听便有了底气,用手指着薛蟠说道:“小子,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给你脸不要了!
又向林如海说道:“此次多谢姑父脱手相救,还请船上一叙吧。”
薛蟠道:“晓得了。”
不过见薛蟠言语不俗,穿戴贵气也不敢等闲脱手。
薛蟠又对一旁吓得半天没敢言语的妙玉师徒说道:“两位女菩萨,方才传闻你们也是要北上去多数是吧?
却说来福不敢怠慢,一起疾走回到了御史衙门,将船埠上的事奉告了林如海。
这时,一个力巴凑道丁三耳边低声说道:“三爷,这厮是个坐船路过的,船上有家眷,另有很多货色,想来是个南来北往做买卖的商贾……”
“宋大人!宋判官!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小人是丁三儿,您还记得吗?
“哎!且慢!”薛蟠却拦住了:“这些人还没有交代将盗窃的东西都放在那里了呢!”
林如海天然晓得敢在船埠上惹是生非的除了漕帮必定是私盐估客,一个个都是逃亡之徒,因此不敢怠慢,一面让人敏捷奉告知府,一面带上御史衙门的几个侍卫仓促忙忙的就往船埠上赶。
恰好我也要陪着太太和mm去多数,如果不嫌弃,倒是能够和我们结伴而行,不知……”
宋显章打了个颤抖:“是……都是下官等办事不力,我归去就禀奉告府,严查这些拉帮结社为害船埠水道的贼!”
怎奈丁三或许是被注水灌胡涂了,只没瞥见宋显章给他使眼色,还在那边喋喋不休。
那丁三此时刚吐了几口水出来,一见是宋显章来了忙爬起来讲道:
宋显章一脸难堪,连连给丁三使了好几个眼色。
固然林如海这巡盐御史也不过是五品官,倒是天子的亲信人,代表了天子在这里巡查监督盐政的,连节度使都得让他三份。
“回大人的话,不干我们的事,都是丁三见财起意,又见这个小尼姑有些姿色,这才动了歪心机,我们都是看热烈来着!”
而薛蟠倒是站在水边,一手拎着丁三的脚脖子,将他大头朝下一下一下的往水里按,嘴里还骂骂咧咧:
说罢仿佛另有些不放心,又问道:“晓得漕帮是甚么来头吧?”
林如海忙说道:“这是甚么话?你人没事就好,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砰砰两声,二人的拳头几近同时击中了对方的面门,薛蟠往前面一侧歪,只感觉脑袋有些嗡嗡的,那被薛蟠打了一拳的人倒是腾空而起,横着就摔在了地上,顿时就口吐白沫进入了婴儿般的就寝。